面包坊重新开业那天,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操作台上。宋岁昭正在教聋哑孩子们做曲奇,烤箱的香气混着孩子们的笑声。突然,玻璃门被推开,穿风衣的男人带着寒气走进来——是消失许久的陆沉,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与宋岁昭同款的银戒。
"巴黎的面包店准备好了。"陆沉递来机票,背面画着埃菲尔铁塔和两个牵手的小人。宋岁昭的手指抚过图案,腕间新换的檀木手串轻轻晃动——这次的珠子上刻满了世界各地的手语"自由"。林夏从后厨探出头,举着刚烤好的可颂:"路上带着!"
深夜的机场,宋岁昭在安检口驻足。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废弃的悬浮城堡残骸中,陈安澜的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游戏还没结束"。他删除消息,将手机卡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向登机口,身后的电子屏正在播报:"陈氏集团创始人因多项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
巴黎的清晨,宋岁昭站在面包店二楼的阳台上。塞纳河的风拂过他的脸庞,远处传来圣母院的钟声。陆沉将围裙系在他腰间,指尖划过他耳后的朱砂痣:"今天教孩子们做马卡龙?"楼下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宋岁昭微笑着点头,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而在大洋彼岸的私人监狱,陈安澜盯着墙上的巨幅照片——那是宋岁昭在面包坊的监控截图,少年正对着镜头比出"胜利"的手语。他握紧拳头砸向防弹玻璃,指甲缝里还嵌着城堡爆炸时的碎屑:"昭昭,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话未说完,警报声突然响起,狱警推着装满证据箱的推车走过,箱子上"宋岁昭呈交"的标签格外醒目。
两年后,国际聋哑人权益峰会上,宋岁昭作为代表发言。他的手语流畅而有力,身后的大屏幕实时翻译着他的话语:"真正的自由,不是用金钱堆砌的保护壳,而是敢于反抗的勇气。"台下掌声雷动,角落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握紧了藏在口袋里的手铐——那是陈安澜越狱后跨越半个地球带来的"礼物"。
散场时,陆沉揽住宋岁昭的肩膀:"去看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秀?"宋岁昭点头,却在人群中捕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他猛然回头,只看见风衣下摆消失在旋转门处,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手机震动,新消息显示来自匿名号码:"我在阴影中等你"。
宋岁昭删除消息,将手机放进陆沉的口袋。夜风卷起他的围巾,远处的铁塔开始闪烁,照亮他腕间的檀木手串。那些刻着自由的珠子在灯光下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有些深渊,一旦走出,便不会再回头;而有些追逐,注定是困兽在镜中的徒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