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那只是姜汁汽水，醒酒用的，快还过来。”我看见布鲁斯摸了摸头，像是头痛欲裂。

那是假的，他的表演很真实，但是逻辑确是漏洞百出。

“布鲁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花花公子的称呼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手中的杯子里的确不是酒精，但那不妨碍我继续拿着，掌握着它我好像占据了主动权。

他开始反驳，“但是这个称呼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安娜，我是一个韦恩，我们家族在这个城市占据着一半多的资产，到处都可以看见韦恩的标志。花花公子不过是富家公子的一个头衔而已，即使我不这样做，在媒体眼中，在大众眼中，他们会认为我会洁身自好吗。”

布鲁斯站起来，边往厨房的方向走，边对安娜说。他心想，在亲人面前演戏要比在他人面前演戏难多了，至少别人不会关心你酒杯里的到底是不是酒精。

“至少对我来说这很关键。布鲁斯，你是我的榜样。我一直告诉自己，韦恩应该和哥谭的其他上层阶级不一样。”我对着布鲁斯的背影说，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布鲁斯会和其他的富人一样。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安娜说。看着对面的少女说，“对不起，安娜，我没想过这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布鲁斯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必跟随我的步伐，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他想起了管家曾经对他说过，“我曾经看见过安娜小姐在生病中还坚持着要上课，只因为她想要和你一样在学校里取得优秀的成绩”

布鲁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可以自由的选择。”他想起自己选择复仇的原因，他踏上复仇之路是为了不让和他有着相同命运的安娜选择仇恨。她应该有选择的余地，她不应该和自己一样。

听到布鲁斯的话，我的心里一阵嘲讽。我听见自己说，“让我来选择，那我的选择就是离开哥谭。布鲁斯，看看你回来哥谭后变成什么样了。你原本可以离开哥谭，任意的找一个美丽的国家定居，但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你回来了，然后我以为那场谈话是你打算效仿父亲那样帮助哥谭的穷人，虽然我不觉得那会起作用，但是你愿意做也没关系。但是看看你现在，整天登上娱乐新闻，你究竟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路。”

他看着我，和我说：“安娜，我们是不一样的，即使我们分享一个姓氏，但是你可以活的更加随心所欲。我期待你可以幸福。”

我不想反驳布鲁斯的话，所以我只好说“布鲁斯，我也期待你可以幸福。我不管你到底是怎样认为我的未来的，我只想问你，做这些事真的让你快乐吗？你表演之下的内心真的会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欢呼吗？你真的会觉得那些名车豪宅、美人珠宝可以带给你快乐吗？”

布鲁斯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所正在做的使我感到解脱，我的内心认为我所行之道是行驶在右的。”

我把酒杯还给了布鲁斯，对他说“你可以对所有人这样说，而我所希望的是，父亲和母亲也能和我想得一样。”

我离开布鲁斯，该上楼换衣服了，我对自己说，今天下午斯科特约了我去市中心的图书馆。

我们是一样的，布鲁斯，我也负担着你正在负担着的，那些仇恨，那些愤怒，和那些对亲人的无可奈何，所以我原谅你真实之下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