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谢信之唤他“卿卿……”
“你叫我什么?”
“不行吗?你是我夫郎,不就是我的卿卿吗?不喜欢?”
谢信之声音严肃。
“喜欢,喜欢,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你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温澜高兴极了,他语带央求地说道。
卿卿是妻主对心爱的夫郎的称呼,寻常的侍夫是不配的,并且有些男子就算做了夫郎,但一辈子也得不到妻主的这个称呼,所以温澜很是高兴。
谢信之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开口:“卿卿,学会了吗?过来,亲我。”
她命令温澜。
温澜颤抖着身子趴到谢信之怀里,小舌头学着谢信之刚才的样子把她的耳朵从上到下地舔了一遍,舔完后他期待地看向谢信之,“对、对吗?”
说实话,和刚才的小狗喝水没什么区别,但谢信之不想打击温澜的积极性,她点了点头,赞赏道:“对,做的真好。”
温澜得了夸奖,哼唧哼唧地再次亲了上去,他把耳垂含到嘴里面,就像吃糕点一样嚼来嚼去,同时小狗尾巴在谢信之的腿上不停地蹭着。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坐在那儿就算得上是勾引了,何况是坐在自己怀里又蹭又亲,耳边更有黏黏糊糊的哼唧声在响,谢信之身上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谢信之,她的手掌放在温澜的后脖子上使劲一拽,温澜被带的往后一仰,呆呆地看着谢信之,他还没反应过来,谢信之的唇舌就像刀剑一样猛地闯了进来。
绷紧的唇舌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可怕,谢信之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进进出出,温澜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它变成了一个剑鞘,一个为谢信之量身打造的剑鞘。
谢信之收回舌头的时候,温澜的嘴巴还呆呆地张着,粉嫩的口腔已经变得猩红,舌尖微微探出,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伸出舌头。”
温澜听到谢信之的话乖乖地将舌头伸了出来,谢信之仔细检查了一下,见只是发红没有流血,放下心来,“怎么这么嫩,亲两下就肿了。”
这话太过无理、太过流氓,明明是她力气太大把人家的舌头亲肿了,她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却反过来怪别人长得太嫩,真是倒反天罡。
温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他一边说着,另一边小狗尾巴翘得更高了。
谢信之低头瞧了一眼,顺手拍了一下,“谁说我们澜儿没用的,这不是挺有用的吗。”
温澜被拍的更精神了,他回忆了一下画册上的人是如何向妻主求欢的,但那些话都太过孟浪了,他实在说不出,最后哼哼唧唧道:“妻主,我难受……”
谢信之笑了笑,一把抱起温澜向床走去,她将温澜往大床上一丢,随后俯下身子,衣服被丢在帐子外,层层叠叠,全然没了下脚的地儿。
温澜早上是被尿憋醒的,他腰酸腿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皮肤,原本红白细嫩的肌肤上漫上了点点青紫,更有些地方,上面甚至布满了牙印。
谢信之还在睡。
温澜抖着腿下了床,他从地上随便拣了一件袄子披在身上,身上的酸痛让他没有力气收拾地上的衣物,他只好踏过地上的衣物走向屏风外的尿桶。
温澜醒的一瞬间谢信之就感受到了,但她没动,她想看看温澜打算做什么,或许,温澜会偷偷地亲亲她。
但温澜下了床,谢信之有些失望,屏风上映出他的影子,影影绰绰的,谢信之也看不清。
如今天冷,到了夜里,屋里纵使烧了炭火也不大顶用。温澜是光着腿过去的,谢信之有些担心他受寒。
谢信之双腿迈下床,她也从地上随便捡了件衣服,随后迈动步伐朝温澜走过去。她没有刻意掩饰脚步声,但温澜这会儿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没注意到谢信之的到来。
“怎么站这儿不动?”
“啊,”温澜受惊地退了几步,险些踢翻身后的尿桶,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身体,“妻主……”
谢信之扫了眼干净的尿桶,又看了看温澜痛苦的表情,了然了,“尿不出来?”
温澜羞愧地抬不起头。
“嘘……嘘嘘……嘘嘘嘘……”
“哗啦啦”的水声在房间回响,一些还落在了外面。
谢信之瞥了一眼笑道:“澜儿还是小孩子吗?尿都尿不准。”
温澜闻言险些晕过去,他想,还不如让他晕过去呢,他没脸见谢信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