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清楚,顾屹风看似正直实非良善之人,但没想到,他哪是一般的白切黑,这人切开分明是个黑洞啊!这戏她演不下去了!
闻漪的反抗被顾屹风单方面压制,她用尽全力翻滚、躲避、反击,试图挣脱顾屹风的钳制,却被他一次次反制回去。此刻床铺成了他们的战场,被激烈的挣扎搅得凌乱不堪。
“松手!”她喘息着警告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滚!”
“那你试试。”顾屹风气息也变得粗重,声音里似压抑着某种情绪。他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腕,收紧对她的钳制,两人在床上不断拉扯,身体贴得很近,能听到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肌肤相触的酥麻和灼热。
房间里,交错的呼吸点燃空气,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床铺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伴随着时不时的闷哼和克制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终于,闻漪被顾屹风彻底压在身下,彻底无力反抗。她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胸口正剧烈起伏,眼神却依旧倔强,丝毫不肯认输。
顾屹风垂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说话的语气,瞪他的模样,甚至反抗时咬牙切齿的狠劲,都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忍不住缓缓低头,鼻尖相触,几乎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那是一种危险的距离,对峙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理智与本能正在剑拔弩张,而身体却已做出反应。他喉结轻颤,眼神暗了几分。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闻漪自然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愣了片刻,震惊到无以复加:“你、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顾屹风的声音沙哑了几分,粗重的呼吸拂过闻漪耳边,像挑衅又像调情。
闻漪只能用膝盖去抵抗:“顾屹风,你敢乱来,你死定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猛地一震,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闻漪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到目前为止,顾屹风从未正式告诉过她自己的全名。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顾屹风咬牙,一字一句逼问她:“你到底是谁?!”
事情搞砸了!闻漪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当她偏过头寻思对策时,顾屹风终于注意到她耳中藏着的微型耳机,它太隐蔽了,难怪之前他没能发现。
下一秒,他伸手取出了耳机,厉声质问:“这是什么?!谁让你来的?!”
耳机被夺走的一刻,闻漪猛然想起曹默临行前的叮嘱,如果丢失了通讯方式,她可能无法回去!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要抢:“还给我!!!”
两人激烈挣扎间,耳机从指缝中掉落,彻底不知所踪。
“滚!!!” 闻漪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顾屹风踹翻,她不再顾忌任何规则,引力场瞬间扭曲,顾屹风的身体被死死禁锢在床上,无法动弹。
闻漪踉跄从床上爬起来,冷冷看着目露惊恐的顾屹风。
“忘了告诉你,” 她一字一句道,“我也有特殊的‘灭口’技巧,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指尖微动,床上的男人立刻发出低沉的呻吟:“唔……”
闻漪的眼镜安静地放在床头柜上,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
实验室内,回荡着奇怪的呻吟和喘息声。
大屏幕前的实验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个个老脸通红,低着头不吱声。
曹默背着手,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另一侧,顾屹风正低着头,神情复杂。
突然,有人轻声道:“我刚查了一下,这个警察……是后来咱们第七局的顾处长。”
“我的天……难怪我时常觉得和第七局格格不入,原来是因为不够变态。”
“现在通讯受阻怎么办?还能联系得上她吗?”
“联系不上……” 实验人员低声回答,语气沉重,“她的耳机丢了,就无法接收指令、无法确认坐标,甚至……无法返程。”
顾屹风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曹默身旁,声音中透着压抑的焦躁:“如果她在过去的世界里出事,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还有办法把她带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