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我吗?”扶阳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没问题没问题,谢谢周导!”
“后续找人跟你谈,啧,你看巧了,一个纪邀一个扶小将军,还都让你俩撞上了,看来咱们这剧天生要红。”
周围人都附和是啊是啊,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天意如此。
纪邀给红姐打了个电话说选上了,对方欣喜若狂,而他自己直到回家脚步都是飘飘悠悠的。
他好像,离梦想进了一步呀。
纪彦行这里也是很忙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无从取证,但不可否认,这里的风声已经传了出去。
“有人说在天王谷,集结了数万兵士。”
“天王谷?那是啥地方啊?”他们也不知道,实际上这名字都是被发现后,将军现起的。如此看来,显然是有人将事情传出去了,只是人数众多,不好查验。不过纪邀和纪彦行,本来也没想着能密不透风。
“不知道,反正说是有好几万人,在城外。”
“咱大戚是不是要打仗了?”
“那打仗也不能在皇城边儿上啊。”
“哎,多买点儿米粮备着近日少出门吧,看着情势不太好。”
“我都看皇榜了,那不是说天家发了邀帖让咱大戚周边的小国来戚城?”
“这从来没有先例啊,不知道是要搞什么名堂。”
德保接了消息,找到纪彦行:“主子,百姓们得知了一些风声,如今都在议论。”
“无妨。”纪彦行看了看训练情况,今日列阵行走,正步已是踢得像模像样,一切在按照计划进行,如今本就不多的日子更是没几天了,训练是第一位。
华国的军训是有排练的,可以试错,但戚国不能,他们只能在阅兵当日展现成果,一击必杀。这里的地形,地势与皇城外的永安街皆有差别,但完全不允许有任何纰漏,难度提升了不只是一点半点。
“让人适时引导言论混淆即可,无需强求。”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知道有些内情,涉及军事国事,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如今,虽兵力不壮,但大戚的军权八成以上完全掌握在戚帝手中,剩下的零零散散,并不具备拥兵自重的实力。
“扶小将军去过府上,奴才让下人找了理由,但扶小将军向来聪慧,想必是知道了您不在府上。”
“他不会说出去。”纪彦行解下护臂:“我回府一趟。”
“您独自一人?”
“嗯。”他看德保欲言又止的神色,问道:“你近两日有些奇奇怪怪的。”好像总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他眼神闪躲:“奴才,奴才没有,奴才是担心您的安危,怕有心之人趁机生事。”
“德保,”他叫道:“你知不知道,你打小就有这个毛病,在外面无事,但若是与我说谎,你便会不自觉地用右手攥紧你左手的拇指。”
德保低头,还真是!能知道这种小毛病的,这就是他的主子,不会错的。
“成了,你好好盯着他们训练,我入夜便会回来。”他吹了个哨,马匹应声而来。
好巧不巧,回府走到后门的时候正撞上扶阳来了。
“殿下!您回来了!”家丁很是意外:“扶小将军近几日都要来报道,说是殿下府上的茶香,每每都要喝上一壶茶才走,小的们说是您闭关读书,他也不问,还是得喝完了才走。”
纪彦行勾起唇角:“晓得了,下去吧。”
扶阳刚打算喝完茶回家,便看纪彦行出现了。
“啧,你可真是,终于舍得回来一趟了?”扶阳果然知道他不在,反而看到他才很意外。
纪彦行神色淡淡开口说道:“莫要乱说,我可从未出过门。”
他定睛看着扶阳,恍如隔世。
“嘿,看什么呢?”扶阳搓了搓胳膊:“你再看我一会儿我都以为你这眼神儿是爱上我了。”
“又胡闹,”他接着说:“你来了正好,待你出去之时,我便送你。”
扶阳一想就明白了,“我就是个被你利用的工具啊!”让人看到他送扶阳,便能坐实了他从未出府,从而消掉半数猜疑的言论。
纪彦行毫不亏心:“你日日来此,不本就是为了帮我掩护?”
那能一样吗,我自己想当工具人,和被你按头当工具人那能一样吗?
纪彦行想了想:“算我欠你一次,此事结束,我便和明月说,扶小将军生辰,请我兄妹二人府中同庆。”
扶阳马上变脸:“您说吧我一会儿什么姿势走在您旁边出府门?”
纪彦行真是捏人软肋,哎,工具人就工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