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将军了。”纪邀捡了个觉得还不错的人,心情甚好。
德保见洪裘在身后跟着,不甚理解:“主子要一个兵士回去作甚?”
“他之才能,兵士不足以发挥。”
所以,主子这是寻了个谋士?
纪彦行这边也不消停。
“学弟,我们都约好时间了,你就给点面子一起去嘛。”
纪彦行和扶阳的表演视频在校园网疯传,许多学长学姐慕名而来。大一新生这质量也太了。
“抱歉,我还有事。”他把扶阳推出来顶包:“找他。”
这个……这个也行吧,于是纪彦行得以脱身。
他一连三日去等待老者,但那个地方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这位前辈,请问您可曾在那边看到一位蓄着胡须的老人叫卖?”
“我每天在这儿值班儿,没看见啊,”保安大叔被问得有点懵:“再一个,你说那个地方,也不让摆摊儿啊。”
纪彦行想,自己兴许是等不到了。这人就像从未出现,从未见过一般。
电话响了。
“纪蕉蕉,后天下课来趟公司,见见你的表演老师。”
这应当是扶阳说的经纪公司,备注是“红姐”。
纪彦行想起纪邀拜托的话:“好,但我要早些回家,后日八月十五。”
“哦对,这茬儿我都忙忘了,没事儿,不会多久的,不耽误你回家。”
他不是有表演老师吗,怎么还要请旁的老师。
“怎么样啊这两天在学校?还OK吗,好好学要,不容易考上知道吧。”
“知道。”纪彦行实在是不习惯红姐的倒装句,这也太倒装了。
“怎么事儿啊小老弟,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往常都是我一句你十句等着我。”
“无事。”
“纪蕉蕉你这文绉绉地提前入戏呢?保持住啊别见了老师就趴窝了,挂了啊。”
今日纪彦行在宿舍里,看着那只杯子,守到天黑。
纪邀如果不傻,应当也发现了这杯子只在晚上有效用。
纪彦行一直很安静,不知这杯子的连通机制,戚国云涌诡谲,纪邀指不定在干什么,他不能贸然开口,只能等纪邀联系他。
“纪彦行,你在吗?”
“在。”
纪邀想奇了,怎么每次他都能听见自己说话。
“你今天还好吗?没遇见什么事儿吧。”
“没。”被学姐学长围堵的事儿不说也罢。
“那就好,我跟你说,我在你家过得真是比我过去十八年还都精彩。”纪邀简单跟纪彦行讲了讲阅兵的事,这线指不定什么时候断呢,信号跟爪哇国山区有的一比。
“此计甚妙。”饶是纪彦行,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纪邀的聪明。用如今的话,纪邀有两把刷子。
看见没!被认可了,我的办法戚太祖都说好!
“那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当时就是喷墨保命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你万事小心,戚国不比华国。”
“我当然知道啦,你们家这点儿事儿,成天乱糟糟的,掰扯不明白。哦对,你爹让我悄悄进宫去过节呢,哎,好歹也算有个人陪着,我们家其乐融融就让给你这个可怜的娃享受一下吧,明天记得去广场看新花篮啊,可大一个了,你去找那个卖给我杯子的人了吗。”
“找了,不在。”
“就知道堵不到他,把我们坑这么惨还跑的挺快。”
纪彦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八月十五了。
“你还在吗?”
“在,后日红姐让我去见你的表演老师。”
“老师?”好像是说了这么回事儿:“哦对,你知道我今天从校场收回来一个人,可聪明了,留给你,我觉得他可以用,应该叫——洪裘。”
“洪裘?”他看过大戚的历史,洪裘这个名字,位列戚太–祖时期的宰相。
“你还真是运气好。”
纪邀不明就里:“纪彦行,你看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咱俩合作吧,真的,跟我合作不亏,你好好给我搞学习,我好好给你搞皇位,你别告诉我你不想要。”
他的确想要,但也就纪邀能把皇位这种话挂嘴上说。
“慎言。”他想了想:“可。”
“啧,装得呢,我就知道你得同意,那每天这个点儿我等着你昂,你别给我乱搞,别露馅儿知道吧,我可不想哪天回去了说我性情大变抓紧精神病院。”
你别乱搞才是。
“嗯。”
“话说咱俩都合作了,你是不是应该去帮我见见学长啊?我跟你说,学长那个人太好了,你不许动别的心思知道吗?”没人应声。
“喂?”没人应声。
靠,我学长是有毒吗?说到他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