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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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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后母戊鼎的事情尘埃落定后,谢明夷便不再过问后续。

管家格蕾丝与华国方面的交接严谨而高效,她只是看了一眼那份签署完毕的文件,那尊承载着千年历史的青铜鼎在她生命里掀起过小小的波澜。又迅速平息。

闲暇时,她偶尔会去收藏室。那里光线幽微,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檀香与金属冷冽的气息。

殷后母戊鼎静静矗立在特制的防震台上,古老的纹路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暗青色的光泽。她伸手触碰鼎身,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某种沉睡的力量在回应她的触碰。

她低笑一声,像是在安抚一只脾气古怪的猫,掌心轻轻抚过那些繁复的雷纹与兽面,直到那股躁动的能量渐渐平息。

但更多时候,她更喜欢待在那座新发现的花房里。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柔的金色。

她蜷缩在柔软的秋千吊床上,像一只餍足的猫,慵懒地晒着太阳。吊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黑发如流水般垂落,发梢偶尔扫过铺满花瓣的软垫。

天空是澄澈的蓝,云絮缓慢游移,阳光穿过枝叶的间隙,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伸出手,风从蔷薇花丛间穿过,带起一阵簌簌轻响。花瓣颤动,香气浮动,风从她的指缝间溜走,像是带走了所有烦扰,只留下宁静。

系统888难得没有沉迷于全息投影的构建,而是化作一只毛茸茸的黑猫,轻盈地跃上吊床,挨着她趴下。

阳光晒得它的皮毛暖烘烘的,它眯起眼,尾巴懒洋洋地摆动,偶尔蹭过她的手腕。

“宿主今天真悠闲啊。”系统的声音带着点调侃,又像是某种满足的喟叹。

谢明夷轻笑,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没有回答。

花房外,世界仍在运转,但此刻,这里只有阳光、微风,和一人一猫的静谧时光。

"宿主想过以后吗?"

系统888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花房里响起,打破了阳光与微风编织的宁静。

谢明夷微微偏头,对上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翡翠色猫瞳——清澈的、带着无机质冷光的绿,却在此刻莫名显得柔软。

"为什么这么问?"她唇角微扬,指尖仍漫不经心地梳理着黑猫的皮毛,语气轻缓,却不着痕迹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系统888沉默了一瞬,肉垫轻轻按在她的眼睑上,像是要遮住她的视线,又像是想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读出什么。"我看不到您眼中的未来。"

它的机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波动,数据流在虚拟躯体里翻涌,竟模拟出近乎人类般的哀伤。

谢明夷轻笑一声,握住那只小小的猫爪,指腹摩挲过柔软的肉垫。

"你喜欢这个星球吗,小8?"她忽然问道,声音轻得像掠过蔷薇丛的风。

黑猫的耳朵抖了抖,尾巴不自觉地缠上她的手腕。

"唔……"它歪着头思考,电子脑内闪过无数数据碎片——晨露沾湿的花瓣,暮色中的钟声,宿主发间流淌的阳光。"我希望以后一直和宿主生活在这里。"

最终,它这样回答,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谢明夷低垂着眼睫,阳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温柔地抚摸着系统888的脑袋,指尖却在某一刻闪过几不可察的微光。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系统888突然感到一阵细微的数据缺失,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转瞬即逝。它困惑地眨了眨眼,自检程序却显示一切正常。或许只是阳光太暖,让它产生了错觉——毕竟,宿主的手依然温柔地抚摸着它,而花房里的风,依旧带着蔷薇的香气。

自从那次花房谈话后,谢明夷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某种既定的轨道。

晨光初现时,她已坐在书房,面前是摊开的纸质报表。父亲派来的职业经理人站在一旁,声音平稳地分析着市场动向,而她指尖轻点,几家市值惊人的企业便在她的操纵下完成股权更迭——像孩童摆弄新得的积木,漫不经心却精准得可怕。

"泰伦斯家的继承人不需要事必躬亲。"父亲的声音通过通讯传来,带着慈爱与温和,"你只需学会如何驾驭那群豺狼。在我退场之前,你尽可以拿这些企业练手。"

她望着视频中父亲已经不再年经的面容棕色的鬓角也染上了霜白,忽然想起见过的驯鹰人——他们给猎鹰戴上眼罩,说这是为了让它们保持冷静。

可她知道,真正的猎人从不会折断鹰的翅膀。

爱不该是镀金的囚笼,而应是托起羽翼的风。若以保护之名行禁锢之实,那不过是自私的占有欲披着温情的外衣。

阿什林的视频通讯在夜晚不期而至。

"亲爱的,我们就像两个错开的行星轨道。"她将波浪般的金发撩到肩后,镶钻的指甲在投影光线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点。背景里隐约传来弦乐四重奏的声音,还有觥筹交错的喧闹。

"上周在莱茵家的慈善晚宴,我刚要跟你分享那个绝妙的八卦,就被那群老古董抓去讨论费林案的错漏。"

视频里光影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流动,时而将她的眉眼笼罩在柔和的阴影里,时而又让她的红唇在光线中格外醒目。

她说话时总喜欢用手势强调,腕间的钻石手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串被惊动的风铃。

谢明夷靠在床头,看着这位永远光彩照人的闺蜜在那里抱怨。

阿什林身上混合着香槟的甜腻和她最爱的玫瑰香水味,即使是通过视频通话,也仿佛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

她的抱怨带着贵族小姐特有的娇嗔,却又透着真挚的遗憾——为那些被开拓律师业务打断的闺蜜时光。

而隋漠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每当世界为我而歌的提示音响起,他的声音总是先于影像传来,温柔得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

"不用特意做什么,"他调试琴弦的轻响通过通讯器清晰可闻,"你只管挂着通讯,就当是...有个人在远方为你唱着摇篮曲。"

他的体贴像一件量身定制的丝绸睡袍,知道何时该紧贴肌肤,何时又该松垂流转。

一个星期后的午后,谢明夷倚在落地窗边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南洲油田事故报告的最后一页。

阳光透过全景玻璃洒进来,在她垂落的发丝间跳跃,将那份厚重的文件也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格蕾丝端着刚磨好的瑰夏咖啡走进书房时,正看见她将报告随手搁在办公桌上,指尖在太阳穴处轻轻揉了揉。

"梦境岛的追鲸季下周就要开始了。"格蕾丝将骨瓷杯放在她手边,氤氲的热气里飘散着柑橘与焦糖的香气,"今年观测到蓝鲸群比往年提前了半个月抵达梦境岛海域。"

谢明夷闻言抬眼,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正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她忽然想起在海洋生物学报上看到的照片——三十吨重的庞然大物破水而出时,海面炸开的每一滴水珠都裹着钻石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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