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跑过去,定定地看着。
黑底白环,黑白相间的窄环纹!
头椭圆,还有白色“v”形斑,还有那金属光泽的体色。
是金钱白花蛇,还是幼蛇,还是昏倒的!!!
君祺简直要兴奋的头晕目眩,银环蛇幼蛇可是珍贵的很,他差点徒手去抓起来,触碰到蛇的前一秒,君祺突然想起师父说过。
银环蛇毒性极强,不能直接用手碰。
君祺急得快要冒汗,翻翻找找,竟然真的在背篓里发现了蛇钩蛇袋,他也顾不得想为什么自己的背篓里会有这些东西。
立刻按照师傅教的办法,用蛇钩轻轻压住其颈部后方,以免自己触碰到它的头部,然后迅速将它转移到透气蛇袋里,又系紧袋口。
真的是金钱白花蛇哈哈哈,他没在做梦,白捡一条哈哈哈。
君祺一心想着回去给师父看看,下山时不知道比上山时快了多少倍。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君祺回到医馆的时候,医馆大门紧闭,街上的积水几乎没到他的小腿。
君祺完全忘了自己是偷偷溜出去的,兴奋地敲着门:“师父,我回来了,你快给我开门啊,我是君祺。”
门里的其他两个小药童看着自家师父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就立刻抄起棒槌,开门的一瞬间毫不犹豫扬起。
君祺立马认栽,将蛇袋举起来:“师父息怒,你看我发现了什么?金钱白花蛇!您不是说金钱白花蛇最近几年怎么也捉不到吗,您看,我给您带回来一条。”
赵迎寿浑浊的眸子微微眯起,放下棒槌:“你说真的?”
君祺赶紧道:“真的真的,这下我可以将功折罪吧,您就别罚我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迎寿侧着身子给他让出一条道,伸出手接过袋子:“行,给我看看,如果敢骗我,多打你几下,看你长不长记性。”
君祺讨好地笑道:“当然是真的,师父我发誓,我下次一定听您的话,我在山上困了三天,差点回不来,您就不心疼我吗,不关心我吗,我真的好伤心。”
赵迎寿挥挥手,一个小药童明周立刻拿过来一条干燥的毛巾,帮君祺擦着头发。
君祺朝他笑笑:“多谢!”
君祺本就长的英气,眉目硬朗,此刻淋了雨,却比平常干干净净的样子更好看。
明周看着这张脸,慢慢红了耳根。
另一个药童李存拿来一直温着的姜汤,不顾君祺的挣扎亲自喂着他,道:“怎么不关心你,不心疼你,师父都快急死了,几天几夜没合眼,让我们一直热着药,说一定要等你回来就能喝。”
赵迎寿将蛇袋打开一个口子,正要看看真假,闻言道:“胡说什么呢,不该说的别说。”
君祺接过李存手里的姜汤,一口闷后过去找自家师父,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师父,叽叽喳喳着。
“我就知道师父不会这么狠心的,师父真好!”
“师父果然担心我,我错了,我不该让师父这么担心我,该罚!”
“师父,我从小陪着你,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嘴硬心软,说是要打我,其实根本不舍得动我一根头发。”
赵迎寿笑眯眯拿起刚被放下的棒槌,追着他打:“不舍得?你过来,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君祺心道适可而止不能说的太过,立马求饶,躲在李存和明周后面道:“师父父我错了,我不该乱说!”
李存和明周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把君祺推到赵迎寿面前。
赵迎寿一下僵住了,把棒槌扔开,冷声都道:“哼,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放你一马。下次再敢胡说?”
君祺立马接口:“任凭师父处置,绝不反抗。”
赵迎寿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见赵迎寿再次打开袋子,君祺迫不及待道:“现在就处理吗?”
赵迎寿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叹道:“不必,明天在处理也一样。”
君祺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没多嘴,只道:“行,那师父我先去吃些东西,山上这几天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赵迎寿“嗯”了一声,几个药童立刻打打闹闹出去了。
赵迎寿看着手中袋子里冒着黑气的蛇,还有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小徒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或许,他这一步棋走错了?不应该让君祺上山,不应该让他把这东西捡回来?
赵迎寿摸着胡须,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而君祺睡着正香,半夜忽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掐醒。
君祺本能地蹬腿反抗,醒了过来,大声呼救,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动静似乎有些大,把赵迎寿吵醒,他在门口问道:“怎么了?”
君祺摸了摸脖子,心道应该是做梦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疼,他扬声道:“没事师父,你回去吧,我做噩梦了。”
对方“嗯”了一声,随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对方应该是回去了。
君祺摸着脖子,还有些心有余悸,但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桐何死死盯着这个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个该死的人类,他还以为他是要救他,没想到竟然是想杀他来去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