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文娘这次的目的——三皇子那边知道了沈迟在景州府一事,他要求姚政趁机铲除沈迟,好把他们的人推上去。
不远处,姚文杰那只肥胖的手已经抚上文娘的腰肢,文娘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趁其不注意,飞快将一张纸条塞进姚文杰腰间的荷包里。
要不是当今太子势大,且与三皇子水火不容,时刻派人盯着三皇子的封地,她根本就不用受这蠢猪的羞辱!
文娘即便心里再恨,面上也只能装出无辜惊恐的模样,越发吸引姚文杰。
见此,傅清禾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是那文娘明明恨不得将姚文杰手刃当场,却又碍于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忍下去。
她看得分明,纪长梧自然也看出来不对劲,见傅清禾不急,他也静静看着。
只有公孙弘急得不行,见傅清禾没反应,他又去看纪长梧,结果纪长梧只是让他仔细看。
公孙弘满脸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没看到姚文杰已经对着人家小娘子“上下其手”了吗?
公孙弘痛心疾首,只能紧张的看过去,结果还真让他看出些门道来。
那小娘子看似柔弱,却没有真吃亏,姚文杰每次伸出手要去碰她时,都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公孙弘眼睛都瞪大了:原来,傅大师他们不着急,是因为知道那小娘子不会有事吗?
文娘此时也恨,这姚文杰实在难缠!
她此时只是个普通小娘子,根本没办法施展身手。
尤其是她敏锐察觉到,那暗处之人不但没离开,反而还多了几个。
这些都让文娘感到无比烦躁,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
“哎哟~”
一个不小心,姚文杰被重重推倒在地,他面露痛苦,捂着自己被摔疼的臀腚。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是要去抱小娘子的,结果他就摔到地上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姚文杰看向文娘的眼神都变了。
文娘也紧张得不行,她刚刚实在没忍住,下手重了一点,谁知道姚文杰这般废物?连她一介小女子的力气都不如!
同时她也有些忐忑,姚政一向疼爱姚文杰这个幼子,若让姚政知道,是她伤了姚文杰,三皇子为拉拢姚政,肯定会把她推出去......
傅清禾差点笑出了声,看着这两人狗咬狗,倒是有趣。
且瞧着姚文杰满脸痛苦的样子,那一跤怕是摔得不轻。
二楼茶馆,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默默将窗户关上,最后再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公孙弘。
与此同时,傅清禾似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往楼上去看,却只瞧见禁闭的窗户。
“怎么了?”发现傅清禾在看别处,纪长梧忍不住问道。
她摇摇头,将那股不安压下去,“没事。”
可能是她多想了......
再往姚文杰那边看,发现姚文杰早不见了身影。
听公孙弘说,那姚文杰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摔了一跤后,立即被吓得跑了。
想来也是害怕。
听到姚文杰被吓得逃跑,傅清禾挑了挑眉,倒是不那样认为。
姚文杰此人早就习惯横行霸道,怎么可能因此而害怕?说不得,他是察觉到什么呢?
实际上,姚文杰的确察觉到不对劲。
他这人只是好色,又不是蠢。
没看他就算要欺负也只找那些寻常百姓吗?
难道他不知道那些富户人家的姑娘好看?
寻常人家的女儿,个个都面黄肌瘦,摸起来都硌得他疼,哪里还有什么旖旎?
姚文杰虽然文武不通,但他有个优点,就是极其有眼力见,文娘推他的那一把,明显是有身手的。
都说穷文富武,再加上他之前隐约察觉到文娘在摸他的荷包。
这些不寻常都让他警惕起来。
回去的路上,公孙弘满脸遗憾,“那小娘子怎么不直接了结了那姚文杰呢!”
之前看到文娘那一手,他就算再蠢也明白文娘不似表面那样简单,比起神秘的小娘子,他更讨厌那只知欺负妇孺的姚文杰。
傅清禾并没有理他,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姚政不倒,在这景州府根本无人能奈何得了姚文杰。
不要说什么暗杀,那可是一府之长!
只要是景州府里发生的,姚政总能找到凶手,大不了人家秉持着宁可错杀的心态。
至于告官?笑话,人家亲父就是官,谁能奈何得了他?
再往上,除非去京都找皇帝。
且不说路途遥远,就算真去了京都,你一介普通老百姓去哪里见皇帝?
看来,想要让姚文杰付出代价,还是得从姚政下手。
傅清禾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姚政是正四品官员,要扳倒姚政,单凭她一个人肯定不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