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水淼有问过她爹爹,归朴宗可有什么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没有。”水章在揉了揉她的头发。
水淼想着可能是自己的问法不对,又问:“那你可知道柏止?”
水章在笑了:“什么白纸,黑纸的。”
水淼还是一脸愁容,又问:“那你可知道姓柏的人?”
“柏姓有点少见啊。”水章在认真想了一下,说:“也没有。不过咱们宗门的事那用得到你操心,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嗯。”水淼疑惑地走开,无冤无仇为何要灭人满门?
“对了。”水章在又叫住水淼,“快到三月了,今年的游学你要参加吗?出去看看挺好的。”
以往水淼是不愿去的,年纪小时是不用去,到了年纪又百般推脱,装病耍赖。
现在水淼有些想参加,一来是觉得自己不能老是躲在他人后面,二来当鬼时野惯了,现在在宗里太久还有些想放风。
二月二十六日,是非厅里乌压压地聚了一屋子的人,少年人爱说笑,小姑娘爱扮俏。
一时,屋里是嬉闹声,偶尔有拖动桌椅尖利声,大家伙都在期待这么一场行侠仗义的游行,那个热血少年郎没有个英雄梦?那个拿剑的姑娘不想试试做个英姿飒爽的侠女?
水淼正给人描述山下的糖水如何的好喝,有人拍了水淼一下肩膀,是兰师兄。
“师妹,你和谁一队啊?要不你求求我,要我带带你。”兰师兄像个开屏的孔雀,说得满是得意。
不可否认,兰师兄是有些真本事的,剑术,法术,符法都算上佳,奈何他的嘴最不饶人,水淼选择敬而远之。
“有劳师兄挂记。不过你怕是多虑了,今年咱们是秋长老提前分好的。如果不出我所料,咱两不在一组。”水淼说得阴阳怪气。
兰师兄一副心痛的假样,说:“可惜啊,还想照顾师妹呢。”
水淼才不信,八成是要使唤她搬运行李。她可见识过兰师兄的行李,别人都是简单地收拾一个包袱,轻装上路。他倒好,拿的东西足足装了俩个车,那车还是奢华至极,整日熏着香,泡茶的器具也是拿了三套。谈及此,兰师兄还满满的遗憾,生活竟沦落得如此敷衍。有钱人都是这么挥霍?简直有损我归朴宗勤俭节约的良好作风。
不过,不管平日里兰师兄再怎么奢靡,娇贵,该干农活时,照样的挽起裤腿干,怎么长老干得,你干不得?想起兰师兄穿着专门定制的便服,挥起锄头的样子就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