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怎么了?”我推开她,疑惑地问。
“没什么,哈哈,就是今天看她们团聚有些感触。”她尽管笑着,可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是这样吗?”尽管我也很感动,但她今天特别不对劲。
“是啊,还能怎么样,你又想太多了吧。”她这次抬起头直视了我,眼睛里笑吟吟的,好像刚才的悲怆只是我的幻觉。
可能是我又敏感了吧,怀孕之后就经常这样,今天秦姨说她当时也是如此,好像是坤泽的生理特性所致。
已经很晚了,阿羽催我赶紧歇息,我们就没再聊。半夜,我感到脸上凉凉的不太舒服,闷哼了一声,那凉意就消失了,之后我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我竟睡到日上三竿,本来最近肚子里的小家伙总是闹腾,我也总是睡不好,能睡这么久可是很少见的,我刚穿戴齐整,就听见院中一阵喧闹,似乎有很多人闯了进来。
完了,肯定是追兵到了。我心中顿时一紧,虽然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但还是不免十分紧张,没等我出去看看,就有人闯了进来。
“轩辕辉烁肯定在这里!”进来的是个小兵,一边嚷嚷一边冲了过来,看到我时有些尴尬,可能没料到有坤泽在里面。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我都说了不认识什么轩什么烁的,你干什么闯到我夫君的卧房里,告你流氓罪啊!”孟銮紧跟着追了进来,推开小兵伸手就把我挡在了身后,摆手示意我别说话。
“抱歉抱歉,惊扰您了。”这小兵很是尴尬地道歉,人却没有出去的意思,还用余光四处寻找,试图找出屋中的其他人。
我猜到了他的计策,估计阿羽此刻已经不在院中,逮捕令里没提到过我,所以我俩扮成一对好混淆视听。
所以我将计就计,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坤泽,搂上孟銮的手臂,假装害怕地说:“孟郎,这是怎么了?咱们普通老百姓,老实本分的,是犯了哪条法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啊?”
“我怎么知道,这些人非说什么逃犯昨天进了咱院子里,就闯进来搜人,真是不讲道理。”孟銮将计就计,还顺带骂了几句官府。
屋里的人找了半天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也有些不好意思,就道歉后退了出去。
孟銮让我在屋里呆着,他出去交涉,很久之后,喧闹声终于平息下来,想必那些官兵找不到人所以已经走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走了出去,孟銮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我坐在他旁边,正要开口询问,他先递给我一封信。
信是轩辕羽写给他的,里面详细叙述了遇到追兵时该如何同我扮演成一对配偶,玉渊行动各地的联络人及地址,我的生产日期,需要注意的照料事项,甚至还说了“如果予辰没意见的话,孩子的名字就叫轩辕琪吧”,但就是没有一个字说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一个字是留给我的。
我心里如刀割一般,缓慢而深刻的钝痛不断袭来,我努力深呼吸平静下来,问孟銮:“没有给我的信吗?”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是对我深刻的怜悯,竟然是怜悯!其实我早知不会有,若是有话留给我,她昨晚就该说了,两年过去了,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她却还是像泅渡死人湖时一样,连一句话都不愿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