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似乎也难受的紧,看我一哭她也慌了,急忙吻去我脸上的泪,散乱的长发滑过肩头,弄得我痒痒的。
“对不起,予辰,我不知道你会疼成这样,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我爱你,这么多年一直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任何人,接纳任何人了。我真的无法承担再失去你的风险了,你愿意……成为我的坤泽,做我唯一的丈夫吗?”
我惊讶地抬起头,要说拒绝,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她,我从小到大最怕看到的就是轩辕羽这副泫然欲泣的恳求神情,尽管……似乎没有哪一次是以这样一个姿态来面对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直面自己的情感,从分化后开始,不知为什么,我和她每次见面总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小时候直白的“长大以后要结婚”的想法已经被尴尬的欲言又止所替代,彼时我们都以为自己会分化成平平凡凡的中庸,然后从一而终,白头到老。
那该死的第二性别为我们带来的只有隔阂,我曾无数次拽着我的本命扇上代表坤泽的蓝色坠石,想一把把它扔到湖里去。
如果不能成为轩辕羽的唯一,我宁愿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我将对她的爱恋深深的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可今天却失了分寸,在看到她为我而受的伤害时,我简直想扇以前的自己两个耳光,有什么比她更重要呢?只要她能平安,即便她将来标记十个八个坤泽,只要能看着她好好过下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她竟然对我说,要我做她的唯一,我柳予辰何德何能,只是一个出身平凡的小小朝议大夫,竟实现了多少坤泽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成为一个乾元的唯一。
于是我的眼泪奔腾的更加汹涌了,我吻上我的爱人因紧张而颤抖的唇,口齿间带着些泪水的咸味,看着她墨蓝的瞳孔,对她说:“我愿意。”
这丫头高兴的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犬齿轻轻靠在我的后颈上,未知的疼痛带来的恐惧还是让我有些害怕,她察觉到了,将我的手握住放在她腰上,轻轻说了一句:“痛就使劲掐我”,随后就一口咬了下去。
是真的疼,短短几秒信息素注入的过程简直超过了我人生中所有的痛苦集合,太阳穴“突突”的狂跳着,我咬着下唇硬是没叫出声来,手也收回来掐在了自己的掌心,看着她肩上渗血的伤口,我怎么忍心再掐在她身上。
疼痛中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缓缓分开,阿羽给我后颈的伤口缠上绷带,满足的嗅着我香草薄荷的味道,笑得像个孩子。
她把我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蹭蹭我的侧脸,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没好气的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说:“小傻瓜,”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她的视线,“我一直都爱你。”
她惊喜地扑过来,也难怪,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对她说爱,看来以后要多说一说了。
这漫长又梦幻的一夜结束在一个绵长的吻中,在周身被薄荷味的她紧紧包围的情况下,我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