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奕脸色惨白的被希父抱着往外走,希母跟在身后,手上拿着两人的外套。
希奕的情况实在不对,他从没见孩子疼成这样,希父抱着他往萨格斯小城医院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还小声地安抚着缩成一团的小希奕。
听着孩子一声声软绵绵的“爸爸”,希父的心也跟着纠成了一团。
“快到医院了,小奕,就快了……”
筒子楼外经过修缮,道路已经宽敞了很多。
刚刚出门时实在太急,希父都没来得及换鞋,这会儿一边跑,一边还要顾着脚上的鞋,不多时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嘟——
身后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一辆黑色的自改飞梭车停在了几人身侧,德安从驾驶座的车窗边探出身来,状似不经意地问:
“阿姨,这是怎么了?”
希母认出这是之前和自己搭话的孩子,拉住了急着向前赶路的希父,凑近道:“孩子,希奕他突然胸口疼,我们急着去医院,家里又没个交通工具……”
希母话还没说完,坐在后座等待的道尔便拉开车门,接过了希父怀中的希奕,探身小心地送进了后座。
德安连忙解释道:“我这个朋友是个热心肠、急脾气,大家先上车再说不迟!”
希父早就跟进去了,德安拉住想往后座挤的希母,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几人往医院的方向赶。
上车后道尔全程绷着一张脸,拿着车上的自助检测器材对希奕的身体做着基本的筛查。
德安也不指望他解释,这人来找自己时精神就已经高度紧绷了,这会儿全程是在靠自己的专业素质强撑。
他把车速提到最快,对着后座解释道:
“道尔懂不少急救知识,他是有医疗资格证的,叔叔阿姨你们可以相信他。”虽然这个资格证现在还没有,但将来会有的。德安默默安慰自己这不算撒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说人家父母信没信,毕竟道尔这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位普通的过路人。
事实上,希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甚至在希奕不断小幅度挣扎时帮道尔控制住了他的身体,以便让针头准确地插入静脉管。
下一秒,车厢内的器材上就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
“这是什么意思?”希父大惊失色。
道尔控制着自己哆嗦的手,一项一项地检查着数值,然后做着最基本的缓解治疗。
希母已经脸色惨白,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在距离不远,两分多钟德安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门外有医生抬着担架原地等待着,德安解释道:“在车上我就叫了急救,如果剧烈疼痛没及时缓解的话,会很容易休克晕厥。”
几人连忙下车,道尔将希奕抱上了担架,跟着医生推着他往里走,希父希母被医生拦了下来去确认情况。
希奕此时仍然有意识,只是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