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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匪众如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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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留宗与铁成泉因此一事,结为了兄弟,因为年长,白留宗成了大哥,江湖人重义,他们整合了岚州武林的力量,反对朝廷,自治了起来。而后,古州州牧程子豚要出兵岚州,但古州的名门正派多与白留宗有交情,那程子豚虽不似李宁柏那般轻蔑江湖中人,却是近邪疏正之辈,这样的人岂能是个什么好官?是以在他领兵进岚州时,牙署也被古州的名门正派占据了,以响应白留宗。”

云璟突然有感而发道:“倘若程子豚近正疏邪,岂会如此?近歪邪,大事来时,歪邪之辈冷眼旁观,近正贤,事到临头,正义贤士凛然而上。倘若程子豚近正疏邪,纵然古州的正派人士与白留宗有交情,亦断不可能助白留宗,反而尽力会保住程子豚的后方吧。”

他顿了顿后,又说:“那之后,各州有不满朝廷的人士,都投奔岚、古两地,他们纳四方之人为己用,实力就慢慢壮大起来,开始正经的与朝廷为敌。”

南风明灼听了含笑,举自己的酒杯予云璟,“来,润润喉。”

云璟接酒饮下,南风明灼才道:“你讲得很细,我们知道岚州才是匪贼的主力,而岚州匪贼的组成,不论是刚开始起的,还是后来投奔的,都是较为复杂,那个卧龙帮有别号叫匪帮,你应当知道。”

云璟道:“是,这是一个近几年才兴起来的帮派,原先就是一伙落魄的人,又不肯做乞丐,就干起了拦路打劫的勾当,不仅劫商贩贪官富户,连过他眼皮子底的老百姓都不放过,但如今经铁成泉的教导,个个练得一身武艺身手不错,你莫不是想说,那些匪贼组成较为复杂,如一盘散沙,不足为虑?还是想使什么离间计?我告诉你,离间计已经试过了,根本行不通,而且他们虽然龙蛇混杂的,但绝不是一团散沙,他们因义而聚舍生忘死,那份勇猛普通士兵难挡。”

南风明灼笑了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防守,不要进逼的原因,当我们进逼时,他们确实会为了义气舍生忘死,同仇敌忾一致向外,但当我们不管他们了,卧龙帮的铁成泉是匪出身,长辉剑派可是名门正派,他们道不同,肯定会有分歧,除非一方彻底改变,但据我所知,铁成泉恶习难改,他们是你攻则合聚,放任则矛盾,我就等最后的时候了。”

“与我说说。”听此言,云璟知道南风明灼肯定在岚州埋了深线,有别人比不及的情报。

南风明灼道:“铁成泉有勇有谋,但同时他也是个好女色的人。那时候,他想要娶婵娘,与白留宗提了,想着白留宗作为长辈,能做决定,但白留宗问过婵娘后,回复铁成泉,婵娘已然有心上人,是自己那不肖的九弟子。”

“隔了几日婵娘就与白留宗的弟子仓促成婚。据说铁成泉私下暴怒了一场,想必那事在他心中,埋了些对白留宗的不满。当然,也不至于翻脸的。后来,铁成泉的小妾对铁成泉讲白留宗的坏话,铁成泉一巴掌把小妾打跑了,人再也没回去过。就在不久前,铁成泉喝醉了酒,身边没有女人排解,便在马棚里强了一名良家女子。”

“事后那女子投井而死,女子的父亲在州牧牙署外痛哭喊闹,要讨公道。白留宗与众匪歃血为兄弟时,定下了规矩,不能抢掠,不能□□,于是依规重处铁成泉,安抚了丧女的老父。”

“铁成泉伤卧在床时想必是抑郁之极。白留宗原本要去看他,但恰逢自己夫人难产,就没去成,托另一个兄弟去开解看望铁成泉,那个人终也没去成,被人灌醉睡着,醒来浑忘记了这事。”

“接下来,白留宗喜得幺子热热闹闹,铁成泉重伤在床凄凄冷冷,有个名叫青木的男人进铁成泉房里,在铁成泉面前撺掇挑拨。”

“铁成泉对白留宗已然动了杀心,只需要再于他们之间制造点事,就差不多。到时铁成泉有何动作,我的人会暗自给白留宗递消息,让其提前防备铁成泉。”

“最好当然是铁成泉死在白留宗手中,我们再两路兵马分挺进岚州,彼时岚州匪众元气大伤,白留宗若顽抗是败局已定,我招降将一招一准。”

云璟问:“倘若匪众败局已定,你还要招降白留宗?”

“嗯。”

云璟道:“朝中岂会同意,必会召白留宗进京,与朝廷为敌后被招安的人,历来没有好下场,他进京很有可能还是会被杀吧,这不是坏你的声名,好像你骗他归降似的。”

南风明灼笑了笑:“到时自会再有法子。”

白留宗与铁成泉若相决了,自然只能留其中一个,南风明灼是倾向于留白留宗,因为铁成泉是匪的出身,杀人放火□□掳夺都干过,并不怜惜旁人的性命,反观白留宗行事不同。

彼时滁州灾民过多,白留宗开仓放过粮,这久对岚州的治理也得宜,井井有条,百姓并无大动。

与其选择一个品性不端的铁成泉,南风明灼当然选择白留宗。

“若是别人招降白留宗,白留宗肯定未必会信,可能未必会降,若是你,白留宗定然信服的。”云璟顿了顿,又问,“那个叫青木的,撺掇铁成泉的是你的人?”

南风明灼神态平静清淡:“不,仇人。”

云璟惊了一惊,确定南风明灼不是促狭,笑叹道:“仇人都帮你,这什么好气运,我就奇,你在里面的眼线怎么能埋那么深,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你都了如指掌。”

南风明灼甩了云璟一个笑话的眼神:“埋得早,又能耐好,自然能埋得深。”

云锦想想也是:“我说你怎么看起来像几乎不太关心剿匪的事,连军营平素都不大踏进,原来是心中早有城府安排,收到你的信文时我还以为是京城的催促,你终于顶不住了呢。”

说着,云璟看到几案上怀藏掉落的零嘴——两粒榧子,觉得肚子有点饿,摸过来捏碎壳,丟到嘴里咀嚼,然后笑着与南风明灼打趣问:“你在屏后面是藏了一只老鼠么,怎不停窸窸萃萃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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