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谦谦君子?”程清小声问道。
幸福的花朵在虚荣的阳光下摇曳得分外妖娆。所有的言语都被凝成一颗羞涩,在薛霁月轻轻点头间滴落。
因为这个小插曲,一众同学猛然醒悟此地偏僻,时间晚了可能不大好叫车叫代驾。于是纷纷掏出手机……
果然即使现在还不算太晚,已经没有代驾接单了。大家纷纷加价,在重赏之下,勉强来了几位男性代驾员。最终同学们决定,为了安全,把多余的车停在这里,拼车回家。
由于程清喝了不少酒,所以薛霁月负责送她回家。
在路上,干红的后劲在汽车的摇晃中挥发,程清趁着酒劲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小月,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你问。”
“为什么你和我姐突然就关系冷下来了呢?先说好啊,你俩是你俩,不管怎样,咱俩还是好姐们儿。”
“你姐?”
“对啊,我堂姐程立雪,最早你和她的关系比跟我的关系还要好,后来突然就形同陌路。我姐也不明就里,好几次想问你,却因为你一副冷漠的态度放弃了。她现在在秋亭定居,前段时间我俩吃饭她还说起你。”
薛霁月一番思索,但是一无所得,“你姐,程立雪,我,我记不起来了。”
“好吧,不提了,但是说好了,不管咱俩谁先结婚,对方一定是伴娘!”
从始至终薛霁月并未告诉同学甚至身边这个闺蜜自己的情况。因为她可以想象到,一番刨根问底的探寻之后或透着感同身受的关心和爱护;或掩藏着虚情假意下的好奇和笑话。但不管怎样都于事无补。所以薛霁月也没多作解释,又和闺蜜言语开起玩笑。“那你这个伴娘是当定了!”
“是,我就当伴娘了!就依着某人那举棋不定的性子,我就怕我给她当伴娘,again again and again!”
“那也比你一辈子unopended好!”
打开车窗,晚风拂过酒精燃烧后的灰烬,留下透骨的清爽,也把一路嬉笑拉得比夜空还要更长……
带着昨日的好心情,品味对今天的期待,清风荡起阳光的温柔,用时光静好的闲暇,滋生了信马由缰的想法,无拘无束的飘散。
“月姐,早餐。”
林猗猗的声音如一条线,轻轻一拽,那漫天飞舞的念头,就倏然聚集。浅浅的一道痕,但清晰可见。
午餐结束时,这道痕迹才由一个念头变为行动。
“猗猗,下午有空没,陪我出去一趟?”
“有,干嘛去?”
“陪我溜达溜达,不行吗?”
“司机?好!”
出发时林猗猗果真按照司机的标准走到驾驶位,薛霁月也没推辞,坐在副驾上。
“按导航走吧!”
薛霁月把手机放在支架上。
作为司机的林猗猗没问原因,只答了一声“嗯……”就用一脚油门儿轰出了推背感带来的果决。
此行的目的地是秦时集团的总部青青大厦。
夏林商界人所共知,秦时集团是丘老爷子一手创立的。但是为了纪念老丈人秦蓝老先生对自己的提携和扶持,丘老最初要把集团命名为秦氏集团,但秦蓝老先生始终不愿居功。最后还是丘夫人也就是秦蓝老先生的女儿秦青青,出言相劝,以秦氏集团显得一家一姓过于小家子气,才最终定名秦时集团,且暗含丘老出自秦川大地的籍贯。但公司总部,青青大厦的名字则是丘老对于浪漫的坚持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
“你好,我们找丘总。”薛霁月礼貌地回答了前台小姑娘的问题。但对方却又补充问道:“对不起,请问您是找丘总还是找小丘总。您有预约吗?”
薛霁月略微思考了一下,“麻烦你跟丘总说,薛霁月和林猗猗想去找小丘总。”
“好的您二位稍等。”话虽然绕口,小姑娘却记下来了。
“丘总您好,门口有一位薛小姐和林小姐想去找小丘总。嗯,好的,好的。嗯,嗯,明白……”
听不见丘老在电话里跟她讲了什么,只是小姑娘挂掉电话后,脸上职业性的微笑中多出了不少恭敬。
“对不起二位,小丘总在开会,丘总让您稍候,他马上亲自下来。”
对于一个公司来说,董事长亲自下楼迎接差不多是最高礼遇,薛霁月却暗自后悔,“真应该做好准备再来。”
很快丘老的热情的笑容和声音就扑面而来,“哎呀,小月,猗猗,你们二位可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啊!”
“丘老,我们是来找丘念的,没想到他在开会,我们这就打算回去了。”薛霁月一边解释,一边直视着丘老的眼睛,乌黑的眼珠瞟向一旁的林猗猗,又迅速转了回来。
其实,不用她暗示,丘老见多识广的阅历也能把来意猜个八九不离十。毕竟真要是有事儿找丘念,再过几小时,丘念就会准时去咖啡厅报道了。
“这样啊,真不巧,今天集团有个新项目的誓师大会,丘念正在召开。就是开工前给全体员工鼓鼓劲。以前都是我去的,现在老了,让年轻人历练历练。要是你们不嫌乏味的话,我带你们从后门进去旁听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