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驱车策马,刚走了没几步。前方直直朝他们来了两个怒气冲冲的人。
沈诀见他们身上的黑气快要爆了一样,“卧槽!就是他!快抓住它!”那两个中的一个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
那两人越逼越近,直到——他们经过了马车,往那边的一个巷口跑去,而巷口里刚闪过去一个黑影。
沈诀道:“这位兄台,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个人头也没回,看起来十分焦急,他答道:“有个贼眉鼠眼的人偷了我们的钱袋!”
怎么又是偷东西?
马车悠悠走着。沈诀忽又联想到什么,于是便问道:“白兄,你说这‘魔’消灭得了吗?如果把‘魔’消灭掉,那人类社会岂能变成‘大同社会’?”
白钰道:“‘魔’是由人心底堕念戾气所生,人本身的心情就不会始终如一,所以‘魔’是永远也消灭不了的。”
沈诀恍然道:“如此。”
出了光明村,也就出了藤山地界了。四周树木花草相较藤山来说少了一点‘灵气’的样子。但正直春夏,依旧生机勃勃。
沈诀忽而道:“白兄,前方就到锦玉城了。”白钰答了一声:“嗯”。沈诀道:“锦玉城有我的舅舅在,我们可以去那里歇脚!也不用住客栈了!”
马车走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才看到巍峨的锦玉城。
锦玉城,城如其名,锦玉堆砌十分繁华,香车宝马、珠帘翠幕堪比京都。这时,各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摊贩布置夜市了。
人车马奔波一天已然疲惫,王福驾车左拐右拐驶向城中心,周围嘈杂声渐隐,马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宅子前。
“少爷,白公子。我们到了!”
两人下车,大门上挂了个牌匾,上有“林宅”二字,宅内灯光通明,隐隐有红光闪现。门口这一条路上只有他这一栋宅门,王福刚牵着马栓到一旁,就听到右边路口有马车声传来。
本以为是路过的,结果马车驶到路中间一个拐外就进来了,哒哒几步就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驾车小厮跳下车与他们面面相觑。突然大声道:“老爷、夫人!少爷和白公子在这呢!”
“啊?”马车中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不太真切。车帘一掀,一个貌美妇人便探出了头,正是沈诀的母亲。
沈诀对上母亲的视线,瞬间泪眼:“母亲~!”
沈夫人道:“诀儿——!”
母子抱在一起后,沈正昌才迟迟从马车上下来。“咳咳”两声。
沈诀道:“父亲!”
沈正昌道:“怎么才赶到这儿?”
沈诀撒娇道:“路上耽搁了。您是不知道,那个光明村前些天闹妖邪了!您就差点见不到我了啊!幸好有白兄,又是白兄救了我!”
听完,沈正昌面色一凛,随后恭恭敬敬朝白钰揖了一躬,道:“多谢白公子!犬子又给您添麻烦了!”
在沈正昌揖手时,白钰便架起了他,道:“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罢了!”
沈正昌道:“诶~犬子给你添麻烦,总不能是理所应当……”
就在两人拉扯之中,一个身形瘦挑的男人从林宅里跑出来,见到几人的身影远远的就叫:“姐姐——!姐姐——!”
沈夫人应道:“唉——!行风!”
男人抓住沈夫人的手高兴地要跳脚,激动道:“姐姐你总算来了!想‘死’你了!”
沈正昌使劲儿“吭吭”两声,男人才看到有这么个人,于是笑道:“啊!姐夫也来了啊!”
沈正昌点点头道:“你姐姐在的地方当然会有我!”
沈诀见状快叫道:“舅舅!我也来啦!”
林行风道:“哎呦,我的好外甥也来啦!听姐姐说你不是去白山了?”
沈诀道:“去白山,顺道来看你,不行么!”
林行风道:“行啊行啊,当然行啦!来我的好姐姐和好外甥我们回家吧!”
沈诀介绍道:“对了舅舅,这是我的好朋友——白钰!他可救了您好外甥我好几次啊!”
林行风道:“啊!是白公子啊!久仰久仰!前几天姐姐寄来信我就知道了!白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呐!”
沈诀的笑僵在脸上,拉过舅舅咬牙道:“叔叔别奉承了,你比我父亲还夸张!”夸得那是什么?驴唇不对马嘴。母亲给他的信里哪会写白兄的外貌啊!
舅舅听完表示立马收敛,依旧是一副笑脸把几人领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