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算手舞足蹈地带着所有的账簿到姜槐盈房前,正想推门进去时被谢忻乐拦住。
“你大呼小叫的样子成何体统,让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传扬出去,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风言风语呢。”
闵算才记起现在是在京城,不是在军中,闵算将身上已经几天未换的衣服稍作整理,然后有将已经散落下来的头发往上抹,已经几日未梳洗,头发油腻的已经微微发亮了。
谢忻乐用手捂住鼻子,对闵算说:“算子,你要不然先去洗澡?”
闵算闻闻身上的味道被自己熏的直咳嗽,但账簿的事事关重大,闵算一刻也不敢松懈。
“等和槐盈讨论完以后,我再去洗,兹事体大。”
谢忻乐见闵算的神情就知道账簿一定有问题,她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她低声说:“你在这等着,盯好账簿,我现在就去喊槐盈。”
谢忻乐进房间时,姜槐盈已经从书桌上爬起来,姜槐盈浑身酸痛,她手抚在脖子上,打了个哈欠,问道:“闵算在外面吗?”
“是,他说账簿他算完了,必须快点过来和你说账簿的事。”
姜槐盈本就没期待过账上还能有什么银两,她显得比谢忻乐冷静多了。
“喊他进来吧。”
闵算刚进屋,他身上的臭味就袭击了姜槐盈,姜槐盈赶忙用袖子挡住鼻子。
“你几日未沐浴了?”
闵算掰着手指头仔细算算已经四日了,他将姜府的烂账想的太过简单了,原本他估摸着一日半肯定够了,不够她深挖下去还发现了许多可疑的地方,光是将这些刻意地地方算清楚都用了不止一日半。
闵算吐槽道:“我从未看过如此恶心的烂账,不光是假账错账,还有很多藏起来一笔带过的地方,我原先是一日半就将账簿上的假账错账找出来了,假账做的很有水平,都是一些柴米油盐的生活日常品上造假,能够让人看到的假账就比如说米钱,盐钱这些都是小头。”
“但姜槐盈你知道的,我早就将各地物品的差价熟记于心,有几笔账甚至我第一遍看时都漏掉了,到最后我总查时却发现库房的数目和账上应有的钱还是对不上。”
“于是,我又仔细看了一遍账目,发现账上的假账中还有水分,相当于当时动用这笔钱的时候就没想记上这笔账,我能知道她是假账,但是到底有多少水分无从而知。”
姜槐盈心想难怪她查账查了那么久,二房三房一点都不急,原来是早就知道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算不清楚。
“会不会有可能她们藏了真正的账本。”谢忻乐猜想肯定会有一本真账簿,这些钱一定会留痕啊。
“不一定,如果他们一早就做好准备银子花出去就肯定回不来的准备,那又为什么会记账给我们留下把柄。”姜槐盈声音逐渐阴冷。
姜槐盈翻看着闵算勾出来的一笔笔烂账,问闵算:“如果我要组建一支精锐,就用姜府库存里的钱够不够用?”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肯定不够。”闵算男的正经一次。
二房三房中仅有二房的公子姜哲参加科举并榜上有名,但早年和姜哲一起在学堂上课,就凭姜哲肚子那点文采要是能参加科举,那姜槐盈都能当状元了。
姜槐盈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她喃喃自语道:“看来裴珏,我是非见不可了。”
姜槐盈对闵算说:“将这些账簿收好,除了你,谁都不许碰一下。”
姜哲还想走仕途,二房的人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姜哲有那个本事嘛,既然想要做白日梦,那姜槐盈亲手碎了二房的美梦。
“小姐,太医和贵管事来了。”
姜槐盈对这个贵管事有印象,就是李泽霖派给皇后的人,此人城府深,手段毒,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姜槐盈先是将翠菊喊进屋,然后和她说:“我和你去大厅接待二人,忻乐你带着闵算回去休息。”
姜槐盈换了身衣服就去大厅接待曹齐和贵管事。
“等会,不管是贵管事还是太医还是他们身边的人问你府中的事,你只管说附中一切都好,哟啊是问其他的,你就说一概不知。”
贵管事看到姜槐盈后,他的脸上立刻漏出笑容并向姜槐盈问好:“姜小姐,皇后娘娘可一直记挂您的身体呢,不知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我今日好多了。”
贵管事只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小太监就端来一碗药,贵管事轻声说道:“这是太医亲自为小姐您熬的药,皇后娘娘命我必须亲眼看到您将药付下。”
姜槐盈心中没有犹豫是假的,但迫于是皇后的命令,姜槐盈还是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下。
姜槐盈直觉药苦,脸已经皱成一团了。
突然,一包姜槐盈小时候最爱吃的果脯出现在姜槐盈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