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一定一定,会在诺亚莱爾身边,保护他的。
替安德鲁茲搓搓身子,又洗洗头发,安德鲁茲冲澡可没诺亚莱爾那么多功夫,简单洗洗得了。洗好澡,给诺亚莱爾穿上浴袍,直接打开小门,进入一旁衣帽间,仆人毕恭毕敬地为准狼王狼后换上一身奢华礼服。内衬,外搭,外袍,头饰,层层叠叠,煞是花费好大一番功夫才穿戴完毕,还没完,不给诺亚莱爾喘口气喝口水的空隙,又给仆人往脸上镀上一层薄薄的妆粉,好让这位主儿整场仪式下来脸色都能保持红润,惹得诺亚莱爾想要连打好几个喷嚏,不过好在被忍住了。几乎整个人都被按在椅子上不给乱动,现在在给诺亚莱爾打理头发,正給他绑发带呢,绑好之后的款式大概类似于一串可爱的小蝴蝶结绑在自己脑袋两侧的样子,从正面看看不出什么端倪,外人只会看作两条丝带状的普通饰物,从侧边看就是一群可爱的小蝴蝶在金色的麦田里欢快地飞来飞去,哦,顺带一提,整场仪式下来安德鲁茲基本大部分时间都会站在自己身侧——这可恶的安德鲁茲!
想到这里,诺亚莱爾去偷瞥他,没想到安德鲁茲也在偷瞥自己。他看他,他看他,他盯他,他盯他。安德鲁茲挑挑眉,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眉毛能只挑一边的生物,拼命地在逗诺亚莱爾笑,这头狼,就是他诺亚莱爾的命中克星,总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给他使绊子,他越忍越想笑,越忍越想揍安德鲁茲——这可恶的安德鲁茲!
谁来为我发声!我要反抗!我要投诉!我要告状!
整个城堡就安德鲁茲怀里是老大了,根本没人能管管这个家伙,除了他那长住在城堡的亲舅舅,当然也是自己小叔,巴雷欧诺斯能治得了他了。
“叔叔他人呢?今儿个怎么没见到他?”今天可是侄子侄媳加冕的大日子,按理来说一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蹲在二人欲望与爱的温床前一把掀开被子敲锣打鼓地把他们弄醒,然而洗了澡还更了衣,还是没看见巴雷欧诺斯,莫不是躲在不知哪处,准备给他们俩人来个大的?
*又抑或是,研究什么不知名的奇怪魔法,被传送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不知道,待会儿他来主持我们的告慰仪式,他准会出现的,没准是还在事先排练呢。”
*也许吧,也许安德鲁茲跟巴雷欧诺斯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吧。*
在更衣完毕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似乎在嘲笑诺亚莱爾今天起了个大早,结果却告诉他“其实你再多睡一会儿也可以哦~”。
得,什么紧张之类的都给磨没了。
“又在玩你那笨狐狸!”要诺亚莱爾看书来打发时间是不可能的,总不可能放诺亚莱爾出去花园转个圈吧,回来的时候装都给弄花了,还浑身汗,只能托仆人从房间取来哟哟伯爵,这里捏一块,那里捏一下来杀闷了。
“你管我!多事!”传统艺能老套路了,不斗嘴就不是诺亚莱爾跟安德鲁茲了,除去爱人之间的如胶似漆,每天斗嘴偶尔打闹整得两人跟对欢喜冤家似的,很少正经过,这让诺亚莱爾不禁思考起二人是否有必要一同探寻跟深层的哲学关系,比如爱是什么,如何在漫长岁月彼此守护之类的话题,正正经经地来一场谈话,策划以后的婚姻生活,让彼此能走得更远……
“老婆,你真好,我爱你。”果真是心有灵犀,安德鲁茲忽然一把揽过诺亚莱爾,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难得正经起来,反而让诺亚莱爾怀疑起这小子是不是没憋什么好事。
嘶……果然在正经之前还是要解决不正经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