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兹提诺亚莱爾掖好被子,念在天气炎热,安德鲁兹为二人的房间施加了魔法,让房间变得凉爽,去掉那些不被接受的夏天踪迹。
“好啦,这样你应该就能好好休息啦~”关上窗,拉上窗帘,将窗外蝉鸣与夜色困在外边,给他一个能舒舒服服休息的环境。
甫一感到凉爽,诺亚莱爾全身放轻松,被窝亦迅速吸收了这些凉气,教人感到舒适安心,他在被子里欢快地拱来拱去,每一个被被窝包裹下的睡姿都无比舒适,夹带着恰到好处的凉爽,从被窝里蛄蛹出半截身子,拍拍身边空荡荡的床位,示意安德鲁兹快过来跟自己一起睡觉。
“果汁还是牛奶?都是微凉的哦~”安德鲁兹换上一身睡袍,端着两个杯子,眼见诺亚莱爾拿过装牛奶的杯子,顺势钻入被窝,端起装有果汁的杯子,并不急着去诺亚莱爾身边躺好,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张唱片,在床上那人好奇的目光下把它放在留声机上,播放悠扬乐曲,又取来一本书,任由诺亚莱爾将自己当抱枕,微微抿上一口果汁,津津有味地读起书来。
诺亚莱爾抱着安德鲁兹,不到一会儿就困得有些眯眯眼,眯着眼睛一阵子,觉得屋内灯光有些刺眼,趁着闭眼的空隙鬼鬼祟祟地钻进眼皮子底下肆意乱窜,扰得自己入睡有些困难,便直接将脸埋在安德鲁兹腰间,舒服地哼唧哼唧,忽然兴起,在安德鲁兹怀里懒散地打了个滚,拎起放在床边的哟哟伯爵,用哟哟伯爵哟哟哟地“咬”安德鲁兹。
安德鲁兹本想就此装作感觉不到诺亚莱爾用哟哟伯爵挑逗自己的行为,哪想到哟哟伯爵看自己没反应,就咬得更起劲了,对着安德鲁兹的脖子一顿咬咬咬,还能听见诺亚莱爾得意的坏笑,随着扰人的瘙痒感越来越重,诺亚莱爾越来得寸进尺,安德鲁兹都无法坐视不理了。
“嘿!”安德鲁兹大手一夺,还在哟哟哟又乐此不疲地咬着自己的哟哟伯爵顿时被抢走没收,被没收了作案工具,诺亚莱爾当机立断地要将哟哟伯爵抢回来,被安德鲁兹一把捉住,还待挣扎几下,又被死死抵在床上,还能胡乱乱踢的双腿被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哇哇哇!欺负人啦!!”诺亚莱爾意图挣扎逃离以大欺小无耻卑鄙大魔王的控制,安德鲁兹纹丝不动,“哟哟哟哟哟哟哟!!”一只手按着诺亚莱爾,另一只手拿着哟哟伯爵照着诺亚莱爾方才对自己干的好事如法炮制,对着他脖子就是哟哟哟一顿乱啃。
绒布质地的玩偶摸起来是毛茸茸的瘙痒质感,在尤其敏感的脖颈处这股瘙痒感就更为明显,诺亚莱爾一边被安德鲁兹用哟哟伯爵搔得脖颈痒痒,一边忙不迭地向安德鲁兹求饶,“哈哈……好痒……错了我错了哈哈……”
诺亚莱爾被搔得缴械投降,眼角逼出几滴眼泪,双手被按住不能抵挡哟哟伯爵四面八方的袭击,脖子一直往里面缩,哪怕自己怎么求饶,安德鲁兹似乎只会得寸进尺,骚扰另一半的快乐从诺亚莱爾身上转移到安德鲁兹身上。
“老公……老公……!孩子他踢我!”兵荒马乱的思绪中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闻言,安德鲁兹才知停下,“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让我看看?”说罢,将哟哟伯爵归还给诺亚莱爾,俯下身去听妻子腹中的动静。
他上手抚上妻子的小腹,他与这个小生命就隔着一层肚皮。好生奇妙,从腹中,从无到有孕育而出的生命,如此美丽,如此独一无二,是二人的期许,爱意的结晶。感恩诺亚莱爾为二人孕育出这么一条小生命,如此想着,他握住另一半的右手,指尖摩挲着那日亲手为他戴上的婚戒……
“哈哈……骗你的!谁叫你这么欺负我!略略略!”诺亚莱爾一脚把安德鲁兹推开,哟哟伯爵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一路退退退退到床边,略带警惕地望着安德鲁兹,提防安德鲁兹有下一步动作。
好吧,感性时间完,接下来,是狩猎诺亚莱爾·调皮捣蛋成天满脑子鬼点子顽皮鬼·霍洛维爱德时间。
果然,安德鲁兹作势要往自己这头扑过来,正蠢蠢欲动,诺亚莱爾思忖着躲避路线,蓄势待发,一手握着枕头,计划等到到安德鲁兹扑过来那一刹,直接一枕头命中面门,抓起衣架上的小斗篷,穿上鞋子,逃去巴雷欧诺斯那儿去避难——若自己脸皮并没有厚到能去麻烦巴雷欧诺斯的程度的话,便去远一些的大宅子那边睡,那里已经算是自己的私人公馆了,尽管从来没踏足过,哦哦,对了,还有可爱的哟哟伯爵,也被纳入这次亡命天涯之旅中了。
“嗷!”安德鲁兹果然往这边一扑,诺亚莱爾便顺势用枕头一档,虽然按原来计划是亚直接砸上去的,不过诺亚莱爾人俊心善,所以只是用枕头给挡了一下,遁到地面,披上衣服,跑得没影。
……
“叔叔早上好呀~”夜晚,终究是脸皮太厚,顶着一头薄汗的诺亚莱爾出现在观星小屋窗外,此刻,巴雷欧诺斯正惬意地趴在豆袋椅上一手扶着书本,一手照着书本上的插画临摹,听见窗外有人呼喊他,怎么是诺亚莱爾这孩子,急忙开门让诺亚莱爾进来,免得他真的翻窗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来找叔叔玩吗?”一只哟哟伯爵,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若是此时此刻如此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安德鲁兹,他将会猜测他是不是惹毛了被另一半被赶了出来,不过眼前的可是诺亚莱爾,说什么安德鲁兹都不会因为诺亚莱爾捣蛋把他赶出来的,除非是诺亚莱爾自己又又又又顽皮捣蛋害怕被安德鲁兹捉住就是一顿教训所以跑了出来。
诺亚莱爾身上仍有薄汗,猜测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巴雷欧诺斯为他取来手帕,让他先把身上的汗给擦干净。“怎么?又在安德鲁兹那儿捣蛋啦?”
诺亚莱爾将汗擦去,捏着睡衣让凉气好贴着自己被暑气萦绕的肌肤,坐在豆袋椅上,也不掩饰是自己作恶在先,道“趁他看书逗着他玩了一会儿,那小子反应快得很,我玩不过他,就溜了,嘻嘻。”
看来,这位小小来客是将自己这小屋子当成避难所了,巴雷欧诺斯稍加思索,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诺亚莱爾就算他逃了安德鲁兹也能顺着他的气息一路找到这里来逮到他,其次,正好他今夜打算熬一个夜晚,将从图书馆带回来的书本重新编写整理一遍,床是空着的—一张是给自己睡的床,一张是给来过夜的客人留的床,诺亚莱爾今晚在这里过夜,也不算叨扰自己,不眠的长夜也好有个伴陪着自己。
“行吧,床给你睡,我今天晚上还要干活,要不要给你讲睡前故事?”诺亚莱爾很乖地钻进被窝,给哟哟伯爵套上睡衣睡帽,不让它着凉,只是今晚没兴趣听睡前故事了,摇摇头,“我跟哟哟伯爵玩一会儿就睡觉,不用讲故事了,谢谢叔叔。”
说完,自顾自地跟哟哟伯爵自娱自乐,一会儿自己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跟哟哟伯爵说了些什么,一会儿又夹着声音哟哟哟哟地模仿哟哟伯爵的声线不知道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看见诺亚莱爾对这里的床铺被褥并无任何不耐受反应,也就能安心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