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恶魔本体直接窜到自己跟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扣把自己脑袋给咬碎嚼烂,骨质的头颅几乎无视子弹带来的伤害,直接用枪管猛敲它的尖牙,枪管发出金属声响,隐约有些变形。忽然诺亚莱爾被什么推力一把推进它嘴里,尖牙直接穿过衬衫,刺穿诺亚莱爾腹部,泊泊鲜血流出,真实的疼痛让诺亚莱爾咬紧牙关,那恶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脑袋甩了几下,大幅度的甩动让没在诺亚莱爾腹部里的利齿刺得更深,疼痛亦随之翻倍。
等到上下两排利齿就要合并在一起,给诺亚莱爾来个拦腰斩断,为了活命,诺亚莱爾果断弃枪,将一把枪打直塞入恶魔口腔,勉强顶住上下颚,拖延一会儿时间,忍痛将自己从利齿上扒拉下来,直直落到地面,摔得满眼金星,摔是摔得不疼,只不过掉落途中牵扯到伤口,外加将贸然将自己与利齿分离,更多鲜血涌出,有血流不止的意思,顿时生出刺麻麻的疼,看这个样子不出片刻自己就要失血过多,诺亚莱爾在伤口处按了按,伤口停止流血乃至复原,幸好这种伤口还能勉强用魔法治愈,否则刚才那一下可就真要让自己到此为止了。
枪顶着恶魔上下颚,才一阵功夫过去,一阵亮光从恶魔嘴里爆发,是诺亚莱爾此前施的魔法起了作用,把枪支子弹满上,子弹连同枪支一起炸开,恶魔被炸得浓烟滚滚,诺亚莱爾趁着恶魔管不了自己的功夫,蓄满魔力,不停地将子弹朝着恶魔头部倾泻,子弹打空了就赶紧满上,整个偏暗的空间亮如白昼,布满子弹,也布满枪声,更布满了火药味。枪声掩盖过恶魔凄厉的惨叫。直到子弹终于见底,诺亚莱爾也不敢闲着,抡着枪杆子直接上前不停敲打恶魔头部,每用尽全力打下去,诺亚莱爾都能清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的感觉,先是打下去脆脆的,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脆脆的感觉慢慢变成了糊糊的,软软的感觉,恶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动不动了,血腥味比任何自己闻过的血腥味来得还要浓烈,诺亚莱爾定睛一看,恶魔连头骨都被自己打碎了,原来森森白骨之下是如此炽热的血肉。血液从裂痕中渗出。诺亚莱爾将已经满是猩红的枪杆对准那个被自己打出来的大血窟窿,摸了摸身上,还有一颗子弹。把子弹装上,再开一枪,鲜血四溅。
最大的威胁死了,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
不难想象自己上半身被吞入腹中,下半身直直摔到地上,然后炸开一滩猩红的样子,实在是有多恶心有过恶心,有多瘆人有多瘆人,更重要的是,这就表示着自己,诺亚莱爾,从这个世界上死亡,意识尽失,真真正正的死亡。
诺亚莱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里只剩下一杆枪,火力直接打半折,子弹也没了,但总算把这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自己此行就此终结的恶魔给消灭了,以后的话,这只恶魔终于不会再出来祸害他人了吧。
诺亚莱爾无力倒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原来是刚才体力损耗太大,没被自己注意到。诺亚莱爾大口地吸着气,差点要整个人瘫在地上,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稍作休息之后,稍稍补充体力,用枪借力起身,离开原地,往更深处的地方走去。
他走着在路上,独自一人,没有铃狐,没有筝哥,没有赛罗钦,更没有安德鲁兹,好漫长,好孤独,这条路到底还要走多久,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个鬼地方一个熟人也没有,危险还有没有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也不知道,诺亚莱爾好想哭,好委屈,好愤怒,好憋屈,为什么自己遇上的麻烦一件又一件,为什么麻烦总是像排好长队一般一件过去了另一件又重新迎上来,自己应该是被什么厄运之神给诅咒了。
诺亚莱爾默念魔咒,意图消除这个空间的限制结界,好让这个封闭的地方能破出一个口子,也许能直接打通其他被封闭的世界,也许能直接打通回去现实的路也说不定,前路未知,多一条可走的路总归是好的。
“喲,看了这么久也乏啦,就帮帮你吧~”一包瓜子,一面镜子,一张椅子,看了好久的戏,也就是当个乖乖不扰乱剧情的观众而已,但总归有看戏看累的时候,瞧诺亚莱爾这边着实没什么进展,安德鲁兹浴血奋战这么久也该要有个头了,要不让自己这么一直看着很无聊的。
他悄悄施法破除结界,不费吹灰之力,若果他想的话,甚至能直接将二位主角送到最终要面对的人面前,直接让这一场故事落幕,然后开启新一篇章,不过出于下一幕新戏尚未准备完成,两位新的主角还在无所事事地一起晒太阳,他并不想这么做,所以,帮忙破除完结节之后,很理所当然地又取了包新的瓜子,继续嗑嗑嗑。
居然很轻易地就破解了,顺利到不可思议,结界破开一个大洞,并非通向现实世界,又是另一个被封闭的空间。
安德鲁兹甩去剑上污血,凌厉地再砍下几块肉球,丝毫没留意到身后的结界已然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