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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人都去村口附近的小市集去采买去了,就连奶奶也去别家家里跟别人唠嗑去了,一回来,二人差点被淹没在彩带彩球堆里,“这些……都是我们明天的婚礼要用到的饰品吧?他们真是有心了呢……”诺亚莱爾虽身为明天的主角,可他也不好意思就这样闲着,坐在沙发上帮忙打理这一堆饰品。
“明明就要跟你正式结为夫妻,可是现在还是紧张得不像话呢……”一边帮忙打理着饰品,那双手就一边颤抖着。
“哎呀,你怎么还哭了呢,要是明天你也像现在一样哭了出来,把铃狐给你设的咒语给哭花了,你被晒成灰的话这个婚就结不了了哦?”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在地上,也砸在安德鲁兹心头。
“别哭,明天我会牵着你走完流程,你不用紧张的。”
要是安德鲁兹觉得诺亚莱爾是因为太紧张所以哭了那可真就是大错特错,诺亚莱爾扭扭头,说道,“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有些感触……嗯……更准确来说……算得上是感动吧……”诺亚莱爾握着安德鲁兹的手,两根大拇指在安德鲁兹那只大手上摩挲着,安德鲁兹亦顺势握着诺亚莱爾的手,摩挲着诺亚莱爾那根直到今天为止不曾佩戴过任何饰品的无名指。
“……”
虔诚的一吻,落在意义重大的无名指上。
回你一吻,是更虔诚的许诺。
“我们走过的路我看着,你也看着,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你不会忘,我更不会忘。”
真诚与爱意总能让焦虑的爱人平息下来。
“嗯,好,明天我都听你的了,你可别让我当面出丑哦?”诺亚莱爾牵起安德鲁兹,又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安德鲁兹怀里。
“都说你来得不是时候了,叫了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吧?撞到人家在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你这臭狐狸好意思么,送了人家一次礼物又要再送一次,你这样巴结人家你好意思么!”不见其人,却在外面听见筝在责备铃狐,铃狐甚至不用反驳,诺亚莱爾就知道筝是在生铃狐的气,毕竟能让筝如此生气的也就只有老是惹筝生气的铃狐了。
“哟~我上次呢,是给二大爷他肚子里的孩子送的礼物,这次呢,是要给二大爷还有他夫君送礼物,这两样事情有起到冲突么?没有!所以听话不闹,回头铃狐给给给你做饭吃!”
一个种族不明的生物,也许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人类,也许是一位魔法使,跟一只狐狸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你们呀,吵这么大声是想不让别人听见都难啊?”再不出去制止这俩家伙铃狐这条尾巴刚长出来的毛又要被筝薅掉不少。
“哟~来咯,来给你送礼物的。”铃狐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带着个可能会咬自己尾巴的筝,真是幸苦铃狐了。
“哟~这些都是我带过来送给你的,有吃的有用的,反正每样东西你和安德鲁兹都用得上!”大包小包的,都看不出来铃狐带了些什么送给自己,只见铃狐将骂骂咧咧的筝扔在一边不管,将东西径自提进诺亚莱爾房间里,将东西往那儿一放,擦了把汗,捏了把一千两百多年的老腰,喘了口气,“哟~这活儿可真是累煞人了,这种活儿还要来第二次我可就真不干了,哎哟嘴贱嘴贱,不说了。”
甚至不用诺亚莱爾客套性地留铃狐下来吃饭,铃狐将筝往肩膀下面一夹,拍了一把筝,说道“哟~走咯,今儿个咱俩去馆子里吃顿好的,也算是为这对新人庆祝庆祝!”说是为诺亚莱爾庆祝,实则就是铃狐嘴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