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嗜杀归嗜杀,诺亚莱爾这个时候还是很听安德鲁兹的话的。“乖,回去吧。”安德鲁兹如此说道。“好好好,回去拉回去啦!“诺亚莱爾刚要收手,沾满融化血晶的双手触碰到安德鲁兹,诺亚莱爾又在无意间发动了能力。
“小心!!!“诺亚莱爾连自己的仪态也不顾了,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跌跌撞撞地一直往后面退,“嗯?你怎么是这副表情?见鬼了哦?”安德鲁兹仍然是那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这种语气却让诺亚莱爾觉得无比安心。“要是我的能力失控了,那你就死了,那我可就真见鬼了!”安德鲁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死掉,一脸懵懵地看着诺亚莱爾不知道诺亚莱爾自己一个人在感动些什么,“你刚刚……在干啥?”恐怕就只有诺亚莱爾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安德鲁兹对诺亚莱爾的可怕能力完全免疫,一直与安德鲁兹面对诺亚莱爾如此可怕的能力也没跟之前那些野兽一样裂开,并化作血晶。
“哼哼哼哼哼……”这些野兽长的千奇百怪,要是诺亚莱爾敢带回去家里洁茜琪肯定要把诺亚莱爾念叨死,故诺亚莱爾什么也没带回家,就只带着安德鲁兹回去了。
“今天吃啥?”安德鲁兹早就习惯了猎人村这种生活模式,既保留了在城堡的生活模式,也习惯了在乡村地方的生活模式,安德鲁兹城堡和猎人存量边刨也没任何不适应。安德鲁兹跟在诺亚莱爾身后,两只手一点东西也没拿,全放在城堡里了,两只手就这样枕在后脑勺,懒懒地走着。“玉米蛋饼?”反正安德鲁兹前几天给自己做过这道菜,回去再跟安德鲁兹一起下厨去做也不是不可以。
“蛤?玉米蛋饼?前些天才吃过不吃了。”
“烤鱼呢?烤鱼也挺不错的。”都路过小河了,去抓点活鱼回来也只是顺路的事。
“蛤?烤鱼?前些天才吃过,不吃了。”
接下来,无论诺亚莱爾提出什么食物,安德鲁兹都会以“前些天才吃过,就不吃了”为理由回绝。
“……”诺亚莱爾也是服了安德鲁兹了,这么多好吃的安德鲁兹居然不为所动,“……算了,你什么都不吃到了晚上你可别饿着肚子来找吃的啊!”
……
“妈~”一回到家,洁茜琪正在擦拭着一副画。身为洁茜琪引以为傲的儿婿,安德鲁兹绕过诺亚莱爾上前帮个忙。
“欸……?”看见洁茜琪正在擦拭的那幅画,安德鲁兹微微愣住了,“阿姨……这幅画是哪儿来的?”洁茜琪正擦拭这一幅女神画,画还被某人拿了上好的画框来裱装起来,看得出来这一副画的主人有多爱惜这幅画,只可惜,这幅画的原主人不是洁茜琪。
安德鲁兹小心捧起画,瞳孔颤抖着用目光在这幅画上扫了一遍又一遍,随后有将画给翻了过来,确定了这幅画是自己城堡里的东西之后,试探地问说,“阿姨,这画甚是好看,别人送的吗?”这幅画无论如何也不会透过买回来的方式出现在洁茜琪家里。
“画?我家儿子小时候从不知道哪里捡回来的,看着好看,我就留下来了。”无论诺亚莱爾在自己十九年的记忆里如何翻箱倒柜,都没有“自己把画捡回来”的这段记忆,“什么嘛,我可没在外边捡过画。”对于洁茜琪这种说法,诺亚莱爾对此表示了疑惑并否认了洁茜琪的说法。
“哦哦哦,差点儿忘了,你小时候失忆过,所以不记得也很正常。”洁茜琪这话说的不假,诺亚莱爾自己有一次确确实实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好几天,等到出门去找诺亚莱爾的大人们发现森林远处有火光,赶到现场,才发现了满身伤痕的诺亚莱爾,把诺亚莱爾赶忙带了回去,人是救了回来,不过关于自己失踪了几天都记不起来了,就连以前的许多事情,诺亚莱爾都忘记了。
“哼哼,要怪就怪那些可恶的狼,他们把小莱给拐走了,才害小莱变成那样的。”再继续说下去,恐怕就要扯去安德鲁兹他父王身上了,毕竟当年是亚伯特联同其他猎人把安德鲁兹他父王杀了,四舍五入,诺亚莱爾算得上是安德鲁兹的仇人。
“好好好,你们都别说话了,我好饿!!”诺亚莱爾只得以这种方法强行结束这个话题,“吃饭吃饭!”
……
“妈……啊不是……阿姨……我想问您个事……”整个餐桌上,安德鲁兹却也不如以往一般爱说话了,饭吃不少,话却一句也没说过,“怎么了吗?”小孩子嘛,偶尔吃饭不想说话也很正常,“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安德鲁兹看了眼诺亚莱爾的无名指,诺亚爱爾则是一眼看穿了安德鲁兹的心思,立马如临大敌。“我想……和小莱结婚。”此言一出,诺亚莱爾吓得连手里的勺子也握不住,叮咚一声掉地上;诺亚莱爾脸上表情则是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青红青红轮流交替,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虽说洁茜琪看安德鲁兹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心里有了个底,可想也没想过会是跟自己儿子求婚。
望向一桌子的人,亚伯特沉默不语,也就只有奶奶这种活就见多的老人家还能淡定吃饭。
“什么嘛……不是说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再说求婚的事的吗……?”想都没想过安德鲁兹这家伙竟然不按剧本走,并以诺亚莱爾从未设想过的方式对自己的家人说这件事
“没办法呀?谁叫我太想跟你求婚了呢?”兴许是鼓足了勇气向诺亚莱爾双亲提亲,安德鲁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反正不是都要跟你父母提亲,就只是早跟晚的差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