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兹!”诺莱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追上安德鲁兹,结果安德鲁兹却直接将房门所伤,诺莱被困在外面进不来,“开门呀,你不开门我进不来呀……”诺莱敲敲门,只听见里面淅淅索索,可安德鲁兹就是不来帮自己开门,“开-门-呀-”以为是安德鲁兹在房里自己玩自己的,所以没听见,诺莱特意拖长了声音,刚好巴雷欧诺斯也被狼后打发过来了。
“诺莱?安德鲁兹没让你进去吗?”看见诺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外面不进去,那叫得连巴雷欧诺斯自己隔得远远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叔叔!安德鲁兹他不开门!”一看见巴雷欧诺斯来,想着巴雷欧诺斯也许可以帮自己进去。
“安德鲁兹?”巴雷欧诺斯敲敲房门,将耳朵贴在门上,眼珠子一转,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这不是很简单么。”
“啊对了,待会儿你进了房间安静一点,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兹想你安静一点。”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诺莱也听不懂巴雷欧诺斯说的话,草草点头,便进了房间。
只不过一进房间,巴雷欧诺斯在外面说过的话诺莱就全给浑忘了。
“安-德-鲁-”反正自己之前在安德鲁兹房间里都睡这么吵吵咧咧的,安德鲁兹也不大会在意。诺莱直接把鞋东甩一只西甩一只,踩过枕头里被安德鲁兹摔出来的羽毛,连蹦带跳跳上床,“安德鲁兹~”
巴雷欧诺斯在一旁见状,擦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边扶额边要将诺莱从安德鲁兹身边拉得越远越好,“去去去,叔叔带着你去洗澡去,别再在这儿烦安德鲁兹了。”再不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拉开,诺莱就要早大殃了。“不嘛不嘛,一个人洗澡太麻烦,我和安德鲁兹一起洗,不就更省热水吗?”
“不是浪不浪费水的问题,而是……你别再吵了,快洗澡去!”眼见安德鲁兹就要发飙了,诺莱还在不知死活地撩拨着安德鲁兹,巴雷欧诺斯在一旁一颗心脏都快要从心窝子跳出来了。
“快点啦,快点陪我去洗澡快点睡,明天我们两个还得精精神神地去陪你父王母后吃早餐!”这句话直接从诺莱嘴里夺口而出,巴雷欧诺斯甚至还没来得及捂住诺莱这张爱乱说话的嘴。
“你够了啊!”终于在诺莱的不懈撩拨下,安德鲁兹直接一个火山爆发,把诺莱直接吓傻了,“什……”诺莱没料到安德鲁兹会对自己发火,一怔,然后嚎啕大哭,“哇……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你这样子凶我干嘛?”只是用了不到一秒时间,诺莱的泪水淹出眼眶,啪嗒啪嗒地一通乱掉,“呜呜呜……”诺莱越哭得厉害,安德鲁兹就多几分烦躁,也不想跟眼前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子讲什么道理,也省去将事情原委的功夫,直接单刀直入道,“你刚才吃饭吃得倒高兴啊?我坐在你对面看着,还以为是母与子和和气气地一起吃饭呢?啊?”说着说着,自己说的话勾起让自己一直不高兴的画面,安德鲁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不过安德鲁兹还是嘴上不饶人,继续说道,“你可真是讨我母后喜欢呀?也对,长得这么可爱,我母后不喜欢你都难呀?”
“哎,你就少说一句吧,今天的事是诺莱粗心大意没注意到,你就大人就大量,别生气了好不好?”巴雷欧诺斯向来都是当和事佬,眼见着俩孩子前脚还在和和气气地用晚膳现在一进房就吵起来了,再这样吵下去诺莱可能就要回家了,贴着安德鲁兹耳梢说道,“你再骂他呀,人家诺莱就要被你骂跑了,今晚呀,他就没得在这儿过夜了哦?所谓床头吵床尾和,你先缓缓,待会儿再跟诺莱道歉,就可以和好了哦?”
巴雷欧诺斯这句话,在安德鲁兹看来整句话的意思简单明了:不想诺莱不在这儿过夜的话就跟他道歉。道歉向来是做错的一方干的事,而巴雷欧诺斯这么说就是觉得自己“错了”,被自己骂了一顿的诺莱是“对的”,安德鲁兹更能肯定,在这件事上巴雷欧诺斯是站在诺莱那边而不是站在自己那边。
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巴雷欧诺斯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要自己缓缓,还要自己跟诺莱道歉,这安德鲁兹怎么可能肯!安德鲁兹脑袋飞快处理巴雷欧诺斯的话语,将巴雷欧诺斯认定为跟自己站在对立面,结果就是安德鲁兹更委屈了,“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只帮着外人啊?为什么明明最委屈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还要帮着他,不帮我这个亲侄子?!”要是说巴雷欧诺斯这是帮理不帮亲还情有可原,可自己既是巴雷欧诺斯的亲人也是占理的那一方,巴雷欧诺斯还在帮诺莱,安德鲁兹终于被气哭了,大哭着跑出房,去找自己父王去了。
“父王……呜呜呜……”安德鲁兹一路小跑一路哭,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见地毯上有一条水迹直通狼王的房间。
“父王!!!”安德鲁兹推门入内,狼王现在在房里看着书,刚放下书想喝些茶,结果茶壶没见着,反而见着哭哭啼啼的儿子。
“安德鲁兹?哟,别哭别哭,是谁欺负你了?”狼王将安德鲁兹抱起,也不过问安德鲁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就让他在自己怀里哭个够,等哭够了,再说原因也不迟。
“呜呜呜……”安德鲁兹抱着狼王脖子,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岔了气,“父……父王,我……”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也说不清,那倒不如不说,“乖,先哭完了先吧。”
“父王……”安德鲁兹在狼王怀里哭,悉悉索索,虽然有些吵,不过还是乖乖的。
“呜呜呜……”终于在不知道哭了不知道多久,眼泪给安德鲁兹给流完了,“……”安德鲁兹还在怀里悉悉索索一阵子,等心情平复了,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出。
“父王……你不知道……今天晚膳母后居然对着诺莱那小子笑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平复的心情又给蒙上一层委屈,安德鲁兹又要趴在狼王怀里嚎啕大哭了,“欸欸欸,别哭别哭,你父王在这儿呢,别哭别哭。”生怕安德鲁兹这么哭会哭得背过气,狼王连忙安慰了安德鲁兹,“你是说,你母后稍早前对诺莱笑了,然后搞得你吃醋了?”不难听出,且狼王也是清楚的,狼后没怎么对安德鲁兹笑过,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对着除了安德鲁兹以外的孩子笑了,安德鲁兹这么小,怎能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