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谁来了?我去看看。”铃狐往窗外看去,看见来者,吓得飞身上床拿被子做成防护罩,“怎么了?”铃狐吓得浑身炸毛,“哟~那那那那个人怎么来了??”往窗外一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位少年么?
“爸妈他们还在家,要不我喊爸妈来把他打发走?”两人不时有什么深仇大怨就是有什么小九九,铃狐吓得瑟瑟发抖,“你打不过他?”铃狐怕得连话都说不清,好不容易才能正常地说上一句话,道“哟~小先生搁这儿开玩笑呢,我一看见他就害怕,整天整那些阴间玩意儿,那些阴间玩意儿还会动,你说瘆人不瘆人?就算打得过,跟他打的勇气也虚耗了……”虽然听不懂铃狐嘴里说的“阴间玩儿”是什么意思,不过诺亚莱爾竟升起一种对于铃狐的怜悯,“看你怕成这样,你再呆在这儿不就是等着他把你捉回去么,你先翻后窗跑i,等他来的时候我见步行步,看看能不能把他给打发走。”身为铃狐的长期饭票,这么一只狐狸若是再回去那个地方像诺亚莱爾被逼着穿上裙子一样折磨,铃狐可就真的太惨了,“去森林里面吧,那里地方大,要不你等饭点再回来也行。”
铃狐翻窗而去,“小莱啊,外面起风了,多穿几件衣服,隔壁太太约了我去喝下午茶,我就先带着你爸走了,你跟小爱要好好看家哈!”有时候真的得感谢洁茜琪人脉广,就连在家里闲着没事做也能有人约她出去,这时候家里就完全只有兄弟俩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的东西我都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我都知道,不用操心了,您就带着爸出去玩去吧,下午的饭菜您不回来煮也行,我包了!”看着儿子拍拍胸脯保证,玩心压过对这不靠谱的儿子的担忧,“行哈,我先出去了,你做饭别把家里给炸了哈!”扔下嘱咐,洁茜琪拖着亚伯特出了门。
“来了来了,那个人肯定是找我讨狐狸的!”诺亚莱爾捉着诺亚莱爾肩膀使劲儿摇,“你一早就应该把铃狐交出去,那么你就高枕无忧了。”看着屋外的少年,诺亚莱爾想起诺亚爱爾,跑去诺亚爱爾房间,诺亚爱爾坐在床上玩安德鲁兹给他的珍珠,“小爱啊,家里来了客人,很难对付的,你先别出去,免得他对你有什么微词。”诺亚爱爾对家里有没有客人来丝毫不上心,一心专注在玩珍珠上,“哎呀随便,反正跟不跟客人见面都与我无关,哥哥你就先出去应付应付,点到即止,最好别留他下来吃饭,毕竟爸妈今天下午可能不在家呢。”
确认诺亚爱爾不会出任何岔子后,诺亚莱爾给诺亚爱爾取了几件单衣,为诺亚爱爾穿上后,安心地关上房门,任由诺亚爱爾随便折腾去了。
“稀客啊,您怎么来我家了?”安德鲁兹泰然自若道。
“来找铃狐的,搜遍了整座屋子都找不到那狐狸,就想说他是不是跟着你们走了。”那少年接话道,诺亚莱爾从屋内走出,搬来椅子,“来来来,您坐您坐,您方才所说的狐狸,我没看见过呢?不知是不是偷偷跟着我们出来,一出去了,就逃了呢?”诺亚莱爾和颜悦色,想起锅里应该还有点鸡蛋羹,颠着回屋里给那少年舀了一满碗的鸡蛋羹,颠着小跑出来,把鸡蛋羹往那少年手里一塞道,“您这么早来,应该连早餐也没吃吧?来来来,我这小屋子里就只有鸡蛋羹可招待您了,先凑合凑合着吃,不够的话我给您煮面吃。”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有何能力,竟然能知道铃狐具体所在,不过就算神通广大,只要诺亚莱爾尽己所能地给铃狐拖延时间,铃狐就跑得越远。
诺亚莱爾笑容可掬,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碗鸡蛋羹那少年也半推半就地喝了,“真是不好意思呢,让您白跑一趟,不知道您要找的狐狸是不是早早地跑了去了,若他跟着我们走了,我们家里应该被这只狐狸闹得翻了天才是。”趁着少年喝鸡蛋羹的功夫,安德鲁兹为诺亚莱爾接力,“不过我们若是见了这狐狸,定会通知您的。”那少年喝完鸡蛋羹,安德鲁兹还想拿吃的堵住他的嘴,“这么一点点鸡蛋羹应该不够吧?正好家里人前些天捕了些鱼,正在厨房里吊着,要不我去给你烤鱼去?”
说是两人好客,这两个人也好客过了头,有些欲盖弥彰,“不用了,白喝了你们家的鸡蛋羹,再吃你们家的烤鱼我可真是不好意思。”那少年顿了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镜闪过一丝冷光,那少年道,“那只狐狸作恶多端,要是哪家不知情的以为他可怜把他留了下来,”那少年笑得阴森,“可是要遭殃了呢?”
明明是大热天,诺亚莱爾背脊冒着冷汗,“所以啊,那只狐狸还是要趁早找到才好。”少年看了看怀表,微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我那边去了,承蒙你们家的鸡蛋羹,我可是吃饱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少年隐于风中,不见其踪影。
“这可真的是……”诺亚莱爾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评价这件事了,“多说无益,先去森林里把铃狐找回来先吧?”就算铃狐真的不是什么好茬,也要把铃狐找回来先。
“都说了狐狸狡猾,你还卯着一股子傻劲儿去当那只狐狸的长期饭票?你傻呀你!”安德鲁兹朝诺亚莱爾脑袋甩一巴掌,甩得诺亚莱爾有些脑壳疼,“话也不能这么说,孰对孰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像我和你。”何为正确何为错误,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俩人身上了,“我和你?什么意思?”
“呀,就像你那天把我拐跑,我觉得你强行把我跟家人分开很过分,觉得你是错的,不过至于你,你觉得拐走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觉得你是对的,对或错,还得看人。”
见诺亚莱爾将这件事翻旧账翻到如今,安德鲁兹干脆闭了嘴,“去森林找铃狐,问他是怎么回事先吧,到时再决定铃狐的去留。”
进了森林,诺亚莱爾朝着小河跑,“去找那条咸鱼?”安德鲁兹把手枕在后脑勺,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很是优哉游哉,“当然了,毕竟今天是邻居明天是邻居后天也是邻居,以后打猎说不定会遇上,当然是去打个招呼的好。”
“不过说来奇怪,你明明是猎人,怎么认识你这么久都不见你又打猎打过几次?你这猎人的名衔怕不是小店里低价买回来的吧?”
“你的锅我可不背,你搞到我残废你要为我难以再打猎负责!”
“哦不不不,我只认我玷污了你的身体,我只会对这件事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