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叔叔不制止你?”要换作诺亚莱爾在自家撒泼打滚胡作非为,洁茜琪都不知拿藤条抽了自己多少回了,“哼哼,他敢管我?也不看看城堡在谁名下!”安德鲁兹说他成天游手好闲挥霍无度目无法纪吧,可城堡里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条,也就是说安德鲁兹肯定也有打理城堡事务,想说安德鲁兹不管事,就知道办舞会办宴会,不过安德鲁兹工作成果就放在那,想挑错处又愣是挑不出来,就挺让人恼怒的。“那么你在城堡都干些啥啊?”就这么开开宴会什么的做多了也会觉得无聊,安德鲁兹肯定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瞎折腾法子,“嘛,你之前想逃跑那时你没看见城堡某处房间有烧焦爆炸的痕迹么?”诺亚莱爾没看见,逃跑归逃跑,诺亚莱爾可不是游花园的,“之前有人进了好几箱的酒,我就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们都引爆了。”安德鲁兹说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脸上带笑,就跟说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倒霉事,然后安德鲁兹说出来幸灾乐祸一样,要换成诺亚莱爾,就是烧着了家里一条窗帘,洁茜琪也要骂诺亚莱爾骂上半天,“你就不心疼?!”安德鲁兹轻描淡写得过了火,以至于诺亚莱爾觉得这事是安德鲁兹瞎说的,“假的吧?”安德鲁兹捏捏诺亚莱爾小脸道,“这还能假得了?反正我也不缺钱整修。”几乎牵扯到有关钱的事物,安德鲁兹都是那派谈笑风生,“我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钱多地多而已。”皇族世家,哪有钱少的道理,“那么,我可以讹你的钱吗?”自那次捕捉人鱼失败,诺亚莱爾心头一只有股郁结,觉得钱白白游走了,“你家看着也不是缺衣少食的那种,怎么生出来的儿子这么喜欢钱呢?”
“虽然你有人类的思维,可是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人类。”诺亚莱爾将碗里不舍得喝下去的鸡蛋羹一饮而尽,清清嗓子道,“人类嘛,都是很利益化的生物,明明家里不缺钱,对钱还是有追求的。”能买一堆好东西的钱,谁不心动谁不爱,“所以呢,如果是用正当手段来追求或谋取金钱,也未尝不可。”诺亚莱爾对自己这番说辞很是满意,“可是,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可不可以讹我的钱么?怎么现在又说起正当手段谋取金钱了?你这话说的与你刚才问的,很是矛盾呢。”完了,说话没深思熟虑,被安德鲁兹打脸打得啪啪响,“不过,你要真想讹我钱,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乖乖地坐上来摇,也未尝不可呢。”明知这是句玩笑话,诺亚莱爾恼得差些一瓷碗磕安德鲁兹头上,“我又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你觉得我有这么廉价?!”诺亚莱爾眼珠子一转,想到一句话,能阵住安德鲁兹的嘴,“不过,要是你真的觉得我想你想得这么廉价,我可配不上皇家血统身份高贵的你呢,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觉得我不适合你。”安德鲁兹不能离了诺亚莱爾,昨天才做完,哪有现在就分的道理,,“好好好,是我嘴巴坏,是我错了,不知道诺亚莱爾小先生可不可以放过我这一回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诺亚莱爾总不能跟安德鲁兹小时候那般不给人面子,故作思虑一阵,勉强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上,我诺亚莱爾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吧!”整得诺亚莱爾跟圣人一样。
“这是什么?”诺亚莱爾那天在河边捡到的珍珠,不知何时在诺亚莱爾床头柜出现,“色泽圆润,货色不错,你偷偷从阿姨珍珠项链上拽下来的吧?”诺亚莱爾没好气道,“你可别乱说,我被你扔水里那天遇上了条人鱼,他留下的珍珠,我可没有这么调皮。”安德鲁兹拿着珍珠在阳光下端详一阵,“嘛,这珍珠好像还大了些。”见过像安德鲁兹这样的狼人,诺亚莱爾见到人鱼也不觉得奇怪。
“诺亚莱爾,把衣服换好,出来给你妈剥姜!”洁茜琪从外面递进来洗好的新衣服,诺亚莱爾换衣服从来都是自己动手i,除非是摔残废了,才会找人代劳“啊,我可爱的诺亚莱爾啊,我来帮你换衣服嘛~”安德鲁兹脑子装的怕不是脑浆,而是黄色的不可名状物吧。
“你给我老实点!”警告再三,安德鲁兹也不敢毛手毛脚,果真,安德鲁兹没毛手毛脚,只是在穿裤子的时候,给诺亚莱爾塞了两颗珍珠。“你干嘛?!”裤子被诺亚莱爾猛地提起,只是那两颗珍珠忘了拿出来,“好好吸着,别给我弄掉下来了哦~”诺亚莱爾就那样维持着珍珠不掉下来,费力,还有可能被家人发现。
诺亚莱爾拼了命想把珍珠挖出来,就是黏附得太紧,压根挖不下来。
诺亚莱爾硬着头皮,给洁茜琪剥姜。
“妈,这姜还要剥多久啊?”这姜还是老姜,若是有些皮厚的还好剥下来些,遇着些皮薄的,一次就剥下来那么一小块姜皮,不光诺亚莱爾指甲疼,耐心也被耗得差不多了。“削皮刀呢?怎么削皮刀不见得你用?”洁茜琪手上没削皮刀,也就是用指甲把老姜抠出一个口子来,把姜皮一块块地撕下来。“削皮刀?给小安了啊?”一旁的安德鲁兹拿削皮刀手脚麻利地一连削好了好几个,“喏,削皮刀,给你。”安德鲁兹乖乖地将削皮刀递予诺亚莱爾,那表情,乖得简直不可想象,可也就是安德鲁兹这么乖,才让诺亚莱爾觉得奇怪,诺亚莱爾没时间去想,把腰往前挪一挪,触到那两颗珍珠,“唔!!”诺亚莱爾僵持在原地,“来拿啊?你怎么不动了?”安德鲁兹神情欠揍,有意地将削皮刀拿得远些,让诺亚莱爾要更大动作才能够得着削皮刀,“不用了,我拿手剥就行了,削皮刀你继续用吧……”诺亚莱爾乃是强颜欢笑,安德鲁兹眼里笑意更浓,诺亚莱爾真想一巴掌呼安德鲁兹脸上。
“行吧,反正都快剥完了。”低头一看,差不多了,也免得诺亚莱爾再受煎熬。
“起来吧,姜都剥完了,你难不成屁股长在这椅子上面了?”诺亚莱爾持续坐在椅子上,说是屁股长在椅子上,洁茜琪还真说对了一半,诺亚莱爾那屁股一离了椅子,就会看到一片汪洋大海,“不要嘛,这张椅子是我心头好,我可不要离了张椅子呢。”说白了,就是黏在上面不肯下来了。
事情是安德鲁兹做的,诺亚莱爾为什么不肯从椅子上下来,恐怕就只有诺亚莱爾和安德鲁兹两人知道,“阿姨,他还是您儿子,您就让他在上面坐嘛。”说完连着把椅子连着椅子上的诺亚莱爾一并抱起,“你那力气可比我家儿子大多了!”
也许在洁茜琪眼里,诺亚莱爾和安德鲁兹是很要好的朋友,安德鲁兹这么抱起诺亚莱爾也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不过诺亚爱爾是知道诺亚莱爾与安德鲁兹之间的关系的,在他眼里看来,并非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而是情侣之间的亲密行为,“呀,你们做朋友可做的真相朋友呢。”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诺亚爱爾就算接纳两人关系,也对有个人横刀夺兄抱有不平的。“废话,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像朋友一样打打闹闹很正常啊?”这看似废话的话,也就只有知道这件事的三个人知道固中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