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诺亚莱爾被安德鲁兹留在房里,“你在房里呆着,我去库房里寻礼物,保证你家人看得上眼。”诺亚莱爾的家人可不会在意礼物的价值,只要是喜欢的,俱会笑纳,“快去快回吧,啊,对了,礼物别挑太贵重的,我母亲会不好意思的。”诺亚莱爾送了安德鲁兹出门,便乖乖在房里等着候着。
“回来啦?”诺亚莱爾在镜前梳发,经这几个月的护理,那一头本就灿烂的金发越发灿烂,“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就知道你来了,你可真是有心,给我家人挑些这么好的礼物。”安德鲁兹挑的都是中看又中用的,“给你父亲从库房里挑了把弓,给你母亲挑了些护理的香膏,哦,对了,还顺便给你弟弟挑了把猎刀。”都是些中用的,“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些我家人们肯定都很喜欢。”安德鲁兹拉起諾亞萊爾,说“走吧,回家吧。”
……
“你这是要干嘛?”出了城堡,安德鲁兹在诺亚莱爾跟前下跪,“你这架势,是要跟我求婚?”若真是的话,诺亚莱爾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你就这么想?”安德鲁兹没掏出戒指,“你可想得美。”这是诺亚莱爾说的。“我跪下來,是要你你坐我背上,快點嘛,我腳要麻了。”诺亚莱爾在安德鲁兹背上拍了两把,“挺结实的哈,我坐上去你背不会断吧?”诺亚莱爾能幻想到自己往安德鲁兹背上一坐安德鲁兹脊骨就啪地一声断掉,“可以的,坐上去吧。”说完,就真的拉着诺亚莱爾坐在字迹背上。
“你这是要干嘛?”诺亚莱爾将安德鲁兹当凳子坐,安德鲁兹顷刻便化作与诺亚莱爾初见时的那般形态,“这是……?”还待诺亚莱爾将后半句说完,那说出口的话被迎面而来的强风堵了回去,风就像抽巴掌般抽打着诺亚莱爾的脸,“呜呜呜……”诺亚莱爾连话也说不清楚,飞沙走石全在自己眼里走了一回再伴着眼泪流了出来。无论速度多块,诺亚莱爾仍是稳稳当当地骑在安德鲁兹背上。
“好了,出来了,你给我指路。”安德鲁兹维持着狼人的姿态,诺亚莱爾害怕中途被甩下来害怕得两脚夹住安德鲁兹的腰,双手死死篡着安德鲁兹的毛,“你这是怎么回事?”四只脚果然跑的比两只脚还快,“你跑了多远了?”诺亚莱爾还没缓过来,“嗯,我看看。”安德鲁兹往城堡处看去,“跑了大概有三百多公里远吧。”明明才不够半个小时,就跑了这么远,“这么远?!”诺亚莱爾望望城堡的方向,又望望身下的安德鲁兹,“你家在哪?”安德鲁兹抬起自己的狼头,“那啊……?”诺亚莱爾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安德鲁兹撒开蹄子就跑,直到跑到离村落不远的地方,“我家!”诺亚莱爾张望的姿态无比迫切,“哎……你那项圈……?”诺亚莱爾被套了项圈这么久,那项圈都跟自己同化了,“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事。”诺亚莱爾虽与那项圈同化,可并不代表完全接受了它,“乖,别乱动,我给你摘下来,要不然你家人见着了问起我可不好解释。”诺亚莱爾看了安德鲁兹一眼,心说你也知道。
“怎样,紧张不?”明明只有一小段距离,诺亚莱爾却像鬼打墙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到底。“又不是十几年没见,紧张个屁。”诺亚莱爾拉着安德鲁兹,“你把狼耳朵和狼尾巴收起来,免得被人误会。”安德鲁兹那耳朵和尾巴实在太过明显,安德鲁兹将耳朵垂下,尾巴也化成灰后不见,“怎样?看得出来么?”诺亚莱爾围着安德鲁兹转了圈,“嗯,不错,大家应该猜不出来你是狼了。”
现在大家应该刚吃完早点,该耕田的耕田,该打猎的打猎,总之村子里不会安静,“人都去哪儿了?咋一个人也没有?”诺亚莱爾见商铺都关着,别人家养的那几条大黄狗也静静地躺在自己狗窝里不肯挪窝,地上躺着布条,诺亚莱爾拾起布条,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嘶……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来着……”诺亚莱爾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今天会发生对自己而言不好的事,“人又不在,狗的食盆里有没东西,也就是没人喂……人都去哪儿了?”
静静地,阳光慢慢地撒在大地上,照着每一家空荡荡的家里,诺亚莱爾冲回家里,家里那些东西各自凌乱,没人,不过没蒙尘,说明一直有人打扫。
“完了,会不会是……?”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愿面对的,总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