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眼泪被诺亚莱爾硬生生从眼眶里挤了出来,就算像条蠕虫般在地上爬动着,诺亚莱爾也再不愿在这里呆下去了,他爬起身,冒着伤口撕裂及疼痛欲裂的风险,跑了,血迹融在红地毯上,只现一道暗红,“真该叫那些仆人们把地毯全部换一换的。”诺亚莱爾跑了,安德鲁兹也不急,“那小子可真厉害,脚上受了伤都还能跑能跳。”穆伊洛低下头,“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这是想知道安德鲁兹捉到诺亚莱爾后会怎么处置诺亚莱爾,好让自己能提早告知诺亚莱爾,让诺亚莱爾心里有个底。“你觉得把他强|上一遍如何?这么好的人放在这里就整天只知道逃跑,看来不调教一遍是学不乖的了。”闻言,穆伊洛倒吸一口凉气。
……
“啊啊……血流了好多……”诺亚莱爾躲到房间里,背靠着门防止随时有人要破门而入,地毯上斑斑点点的暗红让人触目惊心,诺亚莱爾疼得受不了,房里刚好有酒,也不知道淋了有没有用,将酒瓶塞子拔开,把酒倒在自己伤口上,取下头上那只蕾丝蝴蝶结,也不管蝴蝶结那材质可能还是止不了血,就先将就着,等自己逃出去了再说。
“那小可爱在哪呢?”安德鲁兹边哼着歌,搜索着这里每一间房,“快出来啊,我们一起去跳舞。”诺亚莱爾横了房外不知远近的安德鲁兹一眼,“啧,没办法,只好跳窗了。”诺亚莱爾一只脚搭上窗台,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实很高,就不想再跳下去了,谁知脚下因流血而打滑,一失足便摔了下去,最要命的还是头朝下那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诺亚莱爾闭上眼,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等诺亚莱爾再次睁开眼,自己却是被卡在了一处类似于通风管道的往下小通道,自己裙子太厚重,上也上不来,只有把身上那裙子撕开,再慢慢滑下去,找出路。
心里即便千百般不愿,也只有这条路可选,诺亚莱爾把衣服撕开,一阵布帛撕裂之声过后,身上没了厚衣带来的压力感,整个人身上一轻,便慢慢往下掉,所幸那通道并不长,诺亚莱爾摔在一堆书上,放眼望去,一排排书架整齐竖着,看来这里是图书馆没错了,这个时间,人都去舞会了,图书馆里除了诺亚莱爾以外应该没其他人了。
整个图书馆这么大,走都要走不久,诺亚莱爾只着一件薄衬裙,整个图书馆冷得要命,诺亚莱爾将小斗篷披在身上保暖,便在图书馆里找出口。
走着,整个图书馆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死寂,诺亚莱爾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在看着自己,虽然图书馆并不暗,可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人诺亚莱爾还是会害怕的,他沿着图书馆外围走了一圈,直到走到自己掉下来的原点,还是找不找出口。
“那该死的出口到底在哪?”诺亚莱爾有些烦躁了,“算了算了,真是麻烦,早知道一早找个梯子架在我掉下去那里爬上去了。”诺亚莱爾肆无忌惮地骂骂咧咧,反正周遭没人,自己想怎么骂也行,他一拐一拐地在书架间穿梭,找找看有没有梯子。
“该死,怎么这图书馆连个梯子也没有!”诺亚莱爾找不到梯子,虽然伤口止住了血,但散发的疼痛可不是开玩笑的,找不到梯子及伤口发疼叠加在一起,诺亚莱爾无处撒气,将怒气撒在书柜上,一脚踹上去,痛得直掉眼泪。
“哒哒哒“诺亚莱爾离图书馆中间不远,听到图书馆中间那阵怪声,”诺亚莱爾偷偷潜行到图书馆中间的书柜后面,图书馆中间放着一张桌,桌上放着的是诺亚莱爾从没见过的机器,只听说那是用来打字的,一双手在那台机器上不知打着什么,每按下一个按钮那台机器上的白纸便出现一个字,那人应该是这图书馆的管理员没错了
“啊,又废了一张。”坐在椅子上打字的人将白纸从机器中抽出望了望白纸,摇摇头,又重新放了张白纸进机器里,“嗯?有味道?”那人鼻翼一扇一扇的,诺亚莱爾低头望向自己伤口,血又蔓了出来,诺亚莱爾一拐一拐地快步走着,心里想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倒霉,在图书馆里找出口又好死不死地撞上在这的管理员,那管理员走近,诺亚莱爾翻身躲在离自己最近的书柜,偷偷去看那管理员,只见他穿着与一般贵族无异的服饰,“奇怪,今天不是有舞会吗?怎么他还在”诺亚莱爾踮着脚尖在图书馆里潜行,眼角发现外围一书柜与众不同,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诺亚莱爾试着将书柜推开,后面果然有东西,一条往下的旋转梯,矮天花上的灯光只照及一段距离,而这里看似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墙角上结着的蜘蛛网只剩飞虫的干尸,诺亚莱爾摸着墙壁,试着往下走,微弱的光芒随着诺亚莱爾的深入越显得微弱,直至全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诺亚莱爾裹紧小斗篷,脚下一空,以为只是楼梯年久失修石块脱落少了一块,可天知道诺亚莱爾今天真是倒霉到家,整个人今天与“摔落”二字脱不了干系,整条楼梯是直接断开,诺亚莱爾毫不知情地再次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