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面颊更红了,单薄的肩头像是切割到一半的羊脂玉,柔软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纤长的睫羽不安的轻颤着,唇瓣在他的蹂l躏过后,变得充血又红肿。
“衣服在床头,穿好了出来。”
绍悔的声音有些像命令,他离开卧室时走的快了些,顾惜也就没将已经到了唇边的“对不起,谢谢”说出口。
顾惜前倾身子,够到了衣服。
被子下滑,露出了他细窄的腰,与一手就可以掌握过来的腰窝。
顾惜腰侧的青紫痕迹更重一点,他并不知道昨夜,绍悔眸光晦暗的盯着他的腰间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腰间的痕迹是因为有人大力的掌控他的腰才留下的。
衣服被洗过了,上面还残留着洗衣粉淡淡的清香,顾惜好像在绍悔的身上也闻到过。
——
阳光划过学校尖塔上的时钟。
顾阳华躲在闷臭的厕所里,看着 手中被他团成一团又展开的成绩单,就觉得烦闷无比,唇角都快要撇到天上去了。
可是无论他有多么的不服,一想到班主任那副凶狠到仿佛要吃人的样子,他还是得怂,
他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不情不愿的拨通了一个许久都没有联系的手机号。
——
顾惜望着桌子上普通的油条和豆浆,以为是绍悔在楼下卖完早餐又回来的,但是他咬了一口油条后,发现这油条与他在小摊贩那里买的不太一样,面很香很软,没有油腻感,咬掉酥脆的外皮后,内里轻轻一抿就化了。
顾惜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油条,只是他还没有多享受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餐桌旁举止优雅,眉眼冷冽的绍悔,默默的接通了电话。
“哥!”顾阳华不情不愿,可是又被逼无奈的叫了一声。
他与顾惜的关系说不上多么好,也说不上多么坏。
他自小就知道顾惜是领养的,所以父母才会更偏爱自己一点,他有的玩具,顾惜没有,他想要的零食,只要他撒撒娇就会有,可是顾惜从来只是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吃。
顾阳华从来都是把顾惜当做一个炫耀的对象,直到他母亲生病住了院,家里的开销变大了,顾惜也是从那天起,没有上过学校的晚自习,一放学就去打零工了。
而他作为家里被偏爱的那一个,他要做的就只是把学校里布置的不多的作业做完。
后来,顾惜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特别好的专业,但是幸好没有因为没有时间自习而影响了学业。
顾阳华知道顾惜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也正是因为顾惜这个男朋友,他母亲才能换到医疗设施更好的私立医院,还不用花更多的钱。
但是他仍旧是从心中有些瞧不上顾惜的。
住医院的钱又不是顾惜自己挣来的,而是通过卖身体……换来的,谁会想要这样的钱。
“你又怎么了?”
顾阳华很少给他打电话,但是他在学校闯了祸,又不好意思和父母说的时候,就会给他打电话。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顾阳华倒是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还以为顾阳华是转了性子。
顾阳华听到这个“又”字,十分不爽的“切”了一声,但现在是他求人办事,姿态当然要放的低一点。
“哥,我有个月考后的班会,你能来吗?”
顾惜看了一眼绍悔,男人垂眸喝了一口豆浆,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把你班级教室发给我。”
碍于绍悔在,顾惜没有和顾阳华聊太多。
顾阳华解决了这件心腹大患,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受不了满鼻子的臭气,忙捂着鼻子走出了厕所。
顾惜这边刚打完电话,绍悔这边已经吃好了,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这里很偏,你要是点外卖的话,不一定点得到,我会帮你叫人送饭,你想吃什么和我说。”
绍悔看到顾惜躲避的目光,薄唇轻启,“不用不好意思,因为你花了钱,这是你应该得到了,如果你需要提供其他服务,也可以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