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没有见过,旧衣也不给看,新的需求也不说就让你出方案的甲方。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个女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件衣服:“就是这个,你看你是能做出来还是能补好?”
撕成一条一条的衣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有剧照吗?”这个衣服修复起来,还不如做一件。
“有的。”女人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报纸递过来:“你看看。”
看了一眼:“可以做,您大概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知道你们裁缝,做好的衣服后期还要改,我会把修改的时间也留出来。”
可真是一个懂修改的好甲方。
没有一个裁缝会喜欢不停地改一件衣服,就和没有一个做着喜欢不停地改一句话。
重复就是纠错,谁喜欢一开始就做错误的事情呢?
但是乔文不会说出来,只说:“给我时间,我先出样板,您看着没有问题了我们再继续下一步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可以改,只在样板上改。
“不行,我要上身,我的皮肤很敏.感,你缝合的不好,或者给我选择的布料不好都会让我过敏,我要成衣。”
这个要求可真过分。
“那就请你提供布料,至于缝合——”乔文指了指她现在穿的这个衣服:“如果这件衣服没有让你感觉不适,我就按照这个衣服的缝合手法来给您做。”
甲方的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知道什么,你看这个衣服半新不旧的,这是沪市裁衣大师给我做的,用的就是无骨缝制的法子。”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这个衣服是我穿的最合身的一件,除了布料优秀,缝合方法也是独一无二的。”
“行,只要你拿来你满意的布料,我就可以用无骨缝制。”
乔文把手里的设计图交过去:“这是您那件衣服的设计图,和您之前的衣服是一样的,您有合适的布料可以带过来。”
“你们这里是被服厂,怎么就找不出来一块好看的布料吗?”
甲方咄咄逼人,乔文已经一忍再忍,再次告诉自己,她是甲方,不能得罪。
“之前我的工友已经拿我们测里布料给您做了很多款的衣服,您都不满意,那就是说明我们这里已经没有满足您要求的布料,您说怎么办?”
“胡厂长,这就是你们的裁剪师的态度?”甲方不和乔文说话了,把压力给到胡厂长。
“余同志,您说的要求我看乔同志已经都答应了,至于布料的事情,我们这里布料您都看过了,不是说不合适吗?”
甲方*余看了眼乔文:“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台可以生产真丝布料的机器,你们产出真丝布料了吗?”
她眼里闪过贪婪:“我觉得真丝布料才配得上我。”
田桂花贴近乔文:“这个就是革委会余主任的表亲,在燕都她爸妈好像还是什么高级干部,我们最好不要得罪她。”
“真丝机器我们还在调试当中,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胡厂长企图解释,可甲方在么会听这个解释?
“我不管,我就要真丝的衣服,还就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