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安排,乔文点头。
现在她就只想着好好干工作,努力赚钱。
要知道他们的工资除了基本工作和工龄工资以外,还有计件工资。
做的成衣多赚的多。
一.夜无话,第二天要参加田桂花的婚礼,她刻意穿了一身没有补丁的衣服。
也是她到了厂里拿到的第一笔工资买布料自己做出来的春秋都可以穿的女士中山装。
白鸽和蒋丽也穿上了九成新的衣服,蒋丽离开了家,自己的工资自己支配,手里还有点存款。
白鸽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自己的工资自己拿着,家里的父母都还在上班。
她是不是还可以拿到一点家里的补贴。
至于为什么不在石油公司工作,因为上面有个哥哥,已经安排在石油公司工作。
她就只能靠着自己高中成绩不错,没有到上大学的分数线,拿到了来被服厂工作的推荐信。
三个人都收拾好了,几个人一起从被服厂出发去到石油公司。
这两个地方距离不远,走路就可以到。
“我们坐公交车去吧,我今天穿了新鞋子,不知道是不是买大了,一走一掉,走路特别不方便。”
有直达的公交车,不过就是两站路,乔文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坐车去吧。”
到了石油公司大门口,大门两边被贴上了两个红红的喜字。
门口有人在迎接亲戚和朋友。
和乔雪目光交汇在一起,对方看了看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如果不是在这里碰见乔雪,乔文才想起来,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眼前的乔雪过的和之前不能比,身上的确良的布料的衬衣在这个季节显得单薄。
“乔雪,你快过来,你.妈喊你端菜。”
里面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妇女探出头来,看到乔文愣了一下,转头和乔雪说什么。
再看过来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热络。
“乔文——”她快速走到乔文身边:“我是你的姑姑乔连桃,还记得吗?”
乔文在记忆里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条信息。
这个姑姑在她小时候带过她四个月,带着几个月的她趴在炉子跟前翻找埋在炉灰里的红薯。
她的手指头就被炉子烫了,到现在还有一个疤痕。
被烫的指头下意识地缩了下。
乔文挤出笑容:“您好,我们是新娘的工友。”
意思就是已经不记得,她今天来不想和乔家的任何一个人有关系。
原主父母死了,乔家的人不是贪就是馋。
一个也不想搭理。
乔连桃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见外?我听说你现在已经去被服厂顶岗了?还把你——”
往后退了一步,乔文拉开自己和这个姑姑的距离,从怀里掏出红包说:“蒋丽姐,上礼的地方在哪里?”
来之前蒋丽和白鸽给她普及了这里的婚礼习俗,昨天婚礼是男方家请客,今天是女方家请的回门宴。
他们是女方的同事,只要回门宴过来就行,按道理男方的家人没有过来的,她也不会在这里碰见乔雪和这个姑姑。
“哎,就是,怎么没看到女方的家长和上礼的地方?”
蒋丽被乔文一提醒,扭头看:“不说别人,梅花姐怎么没过来?”
“上礼是吗,来来来,给我。”乔连桃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今天女方家没来人,就只有我家在操办。”
说着摊平手,指尖朝着乔文一行人,连个记录本也没有。
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有去无回。
“我们是新娘的工友,想见见她,您看行不行?”白鸽挡在蒋丽前面,拨了下她掏钱的手:“大妈,你家的人好像在叫你。”
乔文抬眼看过去,一个和王香芹有五六分相似的人,正站在门后看着她们。
看见乔连桃转过头,连忙和她招手。
乔连桃犹豫了下,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眼乔文,也不招呼他们自己进去了。
“这个女的?”白鸽转身和乔文说:“你还记得不,这个不就是那个在小广场推倒桂花姐的那个吗?”
蒋丽也点头:“是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结婚这件事,田桂花可能没有的到家里的同意。”
乔文一眼就看穿了里面的弯弯绕,开口:“我们回去,今天梅花姐都没来,我们也不要凑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乔文看见这个姑姑和乔雪他们搅在一起,就不想和他们有一点点关系。
“行吧,我们走。”
她们一转头,就看见田梅花扶着一个老太太走过来。
“乔文,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
“梅花姐,你们是来——”参加婚礼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母亲来参加自己的女儿的婚礼,说出来,多丢人。
“我们是来接桂花回去的。”
老太太松开田梅花的手:“去,把你姐姐叫出来,她不出来你就告诉他,我是不会同意她嫁给苏玉平的,如果她非要嫁,就先过来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