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刁民!总有刁民想害朕!
赵苪泽生气地瞪着对方,“你没有心!!!!!”
“淡定啊”,苏一双手撑在桌上,歪头看向对方的唇:
“不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前天晚上开始,赵苪泽就奇奇怪怪的,比如一向晚睡的他提前上床,并且也不爱说话了。
前天……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和陈槿发生了什么?”苏一直视着他。
赵苪泽有些慌乱,但还是试图蒙混过关,
“你说什么,你、你不要无中生有。”
苏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对方,不对劲,不对劲,肯定有问题,去年的时候赵苪泽和陈槿还是哥俩好的状态,自从陈槿在这个学期去了F国之后,怎么半个学期过去之后,两人变成了这样?
赵苪泽别开了眼,没能直视对方的目光。
苏一啊了一声,他直起了身子,若有所思道:
“我知道了,你被他揍了,”
赵苪泽:“……”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他想。
苏一想对方大概率是打架了,但是……他开口问道:
“不过你怎么没打过他?”
苏一搬过凳子在他身旁边坐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眼前的人,上身穿着白色背心,肌肉线条分明,看起来结实有力的样子。
苏一摇了摇头,他可能明白了课本里的‘银样镴枪头’的意思了。
对方“砰”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在想什么!”
赵苪泽急的脸部发红:
“我和你说,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那个陈槿他根本打不过我,是我让着他,怕把他揍坏了,我那是尊老爱幼……”
但越说声音越小。
“奥~所以你就被揍了。”苏一还是一脸戏谑的表情。
这种‘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把赵苪泽彻底看蔫了,他叹了口气,胳膊搭在桌上,手托着腮,侧眼看向远处:
“行行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你!哼!”
“好了,不过他要是真的欺负你的话,要和我们说。”
苏一认真地看了看赵苪泽,他真的以为对方被陈槿揍了,而且是揍得很惨的那种。
“……”
赵苪泽依然嘴硬:“他能欺负我?”
他撩了下并不存在的衣袖,然后举起了右侧胳膊,做了一个健美人士常见的动作,他微微抬起下颌,显示自己的肌肉力量。
苏一附和道:“好好好,我相信你。”
赵苪泽哼了一声,他觉得苏一人确实还是不错的嘛,但……
等等,‘我们’是谁?
他放下胳膊疑惑地问:“?还有谁”
“你表哥啊”
苏一自然回答道,没有丝毫阻碍。
赵苪泽听到和李铭承相关的事就来气,他切了一声:
“那你们能干嘛?”
苏一想了想:
“带你去医务室,帮你打120。”
赵苪泽没计较对方言语中的戏谑,皱着眉:
“你什么时候和李铭承关系那么好了?”
这才过去两天而已,为什么感觉发生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苏一:“很奇怪吗?李铭承人很好的。”
赵苪泽的眉头拧地更深了。
人好?李铭承?这几个词有什么关系?
他艰难地问:“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我表弟?”
“不然呢,你不会被揍伤了脑子吧?”苏一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
赵苪泽:“不对……”
他觉得苏一和李铭承的关系很奇怪,要是说怎么奇怪,自己也形容不上来,但是他想起来了,前天晚上的那通电话,他怀疑李铭承居心不良,
但……赵苪泽上上下下打量着对面的人。
苏一除了白一些,性子软一些,说话好听一些之外,也没什么了吧。
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李铭承图谋的,毕竟自己这位表弟眼高于顶,从小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怎么可能看上苏一,赵苪泽内心把这个选项划掉。
况且他表弟为人还算正常,虽然高冷了些,但也不至于像陈槿那个变态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然已经消肿了很多,但也能看出来之前被撕咬的痕迹,幸亏对方是个笨的,他想。
看着赵苪泽盯着桌子,脑海内思考着各种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出去了。
反应过来之后,眼中晃入一小盘已经切好的水蜜桃。
赵苪泽反应过来:
“你刚才……?”
苏一哦了一声:“下去找宿舍阿姨借的小刀和盘子,你吃完了我给她还回去。”
赵苪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苏一。”
对方嗯?了一声。
赵苪泽认真地看着对方:“你离李铭承远点。”
苏一:“?”
赵苪泽的眼神中十分执拗:“我表弟是个不幸的人,远离他,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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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中午买了一堆零食,想把今天的办公室八卦分享给舍友听,但当她回到宿舍之后,发现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希觉得好憋得慌,她把自己甩在了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研三的师姐回家了,和自己同届的只有米蕾,但对方昨天就去实习了,说是今天回来,现在还没有动静。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嘴里也嘟囔着:
“怎么还没回来啊,明明昨晚已经给她发消息了呀。”
过了一会,宿舍门被推开,张希看到了来人,手机都没有放下,直接扑了上去,
“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生无可恋、恋恋不舍……”
米蕾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打住,打住啊,我已经回来了。”
被熊抱的米蕾早习以为常了,没办法……被迫接受热情太多次了。
张希嗷了一声:“!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发生了什么。”
米蕾真的很无奈:
“我是昨天出去的,今天就回来了,满打满算也就一天,能发生什么?”
她接着说:“还有,能不能放开我,热死了。”
张希听到舍友的话,松开了被自己强制抱住的那个人,颇为受伤地摸着自己的心脏位置。
“太受伤了,呜呜呜呜呜呜”
米蕾对这一套已经习惯的很了,她直接把包往桌子上一扔,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纸箱,又看了看隔壁桌子上一样的纸箱,若有所思地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