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闪开两步远的陆达贱兮兮地伸长脑袋接话道:“管他因为什么,以你戚少爷的作风,直接把人绑了就是!”
“闭嘴,我哪有那么粗鲁!”戚隐横怒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跟你们说个事情。”南轩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即将爆发的战争,“明日常韧就要离开洛陵了,我们要去送他吗?”
听到这话的戚隐横收起了之前的玩闹,“他……他父亲如何了?”
南轩叹了一口气道:“常校尉这些年帮着武昭做了不少事,明日处斩。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没有让他的家人参与,常韧和他母亲都不知情,所以他们无事。”
“那便好。”戚隐横轻声道。
常韧总算是救下了,只是他一个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往后余生都只能靠自己了,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
戚隐横傍晚回府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同样回来的阿蚩周那,“你居然还在洛陵?”
阿蚩周那像看鬼一样看着戚隐横,“你撞邪了,我这半个月都在你家住啊?”
“……”戚隐横无话可说,这半个月来他几乎连门都没有出,怎么会知道阿蚩周那居然没有随西陵使者回去,而是留在了洛陵,“你为什么不回去?”
“当然是为了你四哥了,我要把你四哥拐到我们西陵去。”阿蚩周那非常坦诚,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戚隐横无言以对,不再跟他废话往里走,“你做梦吧。”
“唉戚隐横你别走啊。”阿蚩周那拉住了要走的戚隐横,神神秘秘道,“你要是能帮我劝你四哥跟我去西陵,我告诉你一个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戚隐横一把甩开了阿蚩周那的手,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他也不可能劝他四哥去遥远的西陵。
“你真的不想知道?”阿蚩周那一路叽叽喳喳地跟着戚隐横,直到回到戚隐横的小院,阿蚩周那才停下脚步朝走在前面的戚隐横道,“是关于鬼面人的消息哦。”
戚隐横霎时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阿蚩周那,“你说什么?”
阿蚩周那这才信步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戚隐横只好跟着他坐在对面,“你知道什么?”
“你先答应我去劝戚展横跟我走。”
“不可能。”戚隐横立刻拒绝,就算没有阿蚩周那的消息,他也迟早会查清楚鬼面人的,他现在只是有些没有确定的点。
“那我不说了。”阿蚩周那愤愤道。
戚隐横立刻起身道:“送客。”
“喂戚隐横,我们是朋友吧,你现在就这样对我……”看到合纨已经听从戚隐横的吩咐前来送客,阿蚩周那只好道,“算了,我说还不行吗?反正我也不指望其他人帮我劝,我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去沏茶。”戚隐横复又坐下,对已经走到面前的合纨道。
“不,要酒!”阿蚩周那大声道。
合纨看向自家少爷,戚隐横犹豫了一下道:“去拿酒。”
阿蚩周那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那个叫‘营群’的侍卫是你的人吧?”
听到营群的名字时戚隐横先愣了一下,转瞬就明白了阿蚩周那是如何得知的,他之前派营群去调查鬼面人的消息,最后线索断在了西陵,阿蚩周那身为西陵的国君,已经改头换面的营群还是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看到戚隐横承认,阿蚩周那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站在你们文宣这边吗?”
“不是因为我四哥吗?”戚隐横脱口而出,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地探究。
阿蚩周那尴尬地闪烁了一下眼神,继续理直气壮道:“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你四哥,但最开始没认识你四哥之前,还有一个原因:你们文宣国期凉城瘟疫的消息我也听说了,你们最后查出来造成瘟疫的源头居然是我们西陵的旱獭,旱獭这种动物,根本无法在文宣国生存,怎么可能突然跑过去,我当时便觉得很奇怪。于是派人去查了,我派出去的人遇到了另一批同样也在查的人,就是你的人。最后发现是有一批鬼面人故意将你的人引来我们西陵,目的就是嫁祸,我当时特别怕你们文宣当真误会了是我西陵的人故意制造的瘟疫,我们西陵只是一个小国,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文宣的责难的,不过还好,你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你们陛下,所以当时我就在想营群背后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