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疑惑,鹤田笙靠近窗边的元,以一种“你真的哭了的姿势”探头看她。
谢天谢地,人没有出什么事,就是纯呆住了。
在她的眼前把手挥成雨刮器也没能唤回她的心神,鹤田笙也不敢贸然叫她,生怕给人吓坏了。
梦游的人不就是不能贸然叫醒的吗?
鹤田笙牵起元的手,轻柔地引导着她到小榻上坐下,而她则在旁边静静的等着她回神。
其实在鹤田笙挥手的时候元就已经回神了,她当即没有做出反应的原因,一是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另一方面也是实在因为自己的反应而第一次有些羞赧。
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本着试探的心态元保持着安静的呆愣状态,等待着她出声或者动手。但她也没想到鹤田笙就这么坐在她身边等她回神。
这一次,元才是真的信了她对自己没有恶意的说法。如果她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的话,不管是她没有意识的时候也好,还是刚刚她出神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机会。
在鹤田笙都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总算是“回神”了。
静谧的空间中响起元低哑的声音,语气之中带着小心翼翼。
“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吗?”
大概是第一次面对善意,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脑海中搜索无果后,便最终还是一样面瘫地看向鹤田笙。
虽然对主动开口的元有些意外,但鹤田笙只是轻巧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歪头,说。
“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术法的好苗子。”
这次鹤田笙的话终于全头全尾地说了出来,抽象的发展终于走上了正轨,她心下舒出一口气。
“而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不寻常。但可惜时日无多,我想找个人把我的本领传下去。”
说完鹤田笙那双澄澈的眼睛满是真挚地看着旁边的元,身体也不知道也学了谁的坏习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和她靠得极近。
在仔细思考的元倒是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距离,只是轻撇着眉琢磨着鹤田笙的话语。
按照她的计划,在假死逃离五条家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隐姓埋名地活着。
但其实不论五条家后续是否发现她的出逃,对她来说有越多的本领傍身越是保险。她大可以直接就答应对面的想法,可如此一来她找藏身之处的时间就会推迟,而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怎么会被她捡到这件事,她至今还没搞清楚缘由。
如果对面的人把她带走给五条家留下了找到她的线索,那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逃离,就算是再大的本事,元也不觉她一个人能够对抗五条家一整个家族。
可她细想开来,她昏迷的时间有多久她的确不清楚,但估摸着也不会很长。如果她留下了破绽,元认为这些时间也足够人追过来了。但事实是并没有,那她如何把自己带走这件事就更令她好奇了。
元不是那种会弯弯绕绕的性子,但少问多做一直是在死侍营保命的准测之一。毕竟,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
但此时,她看着身边人的那双像晨曦一样的眼眸。
第一次,主动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的?”
她的话,应该没关系的。
元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