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凌。”

“嗯？”

楚桉眼珠表面覆着一层水汽：“你真的喜欢我吗？”

萧尚凌以为他有点没安全感，安抚般捏了捏他耳垂：“真的喜欢。只是你还小，别多想。”

在一起一周都不到，楚桉根本没深入研究过他们之间如何ML的问题。可能萧尚凌一句年纪小激发了他的胜负欲，也可能气氛难得，楚桉张了张嘴：“我……我有点累了。你来吧。”

“这个不着急，还是……”

萧尚凌话还没说完，楚桉直接跨坐到他腿上，抬手脱了短袖：“大概半年前，我自己偷偷在这里弄过。”

楚桉后半句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萧尚凌的耳朵。他眸色倏得沉下去，轻轻吻了吻楚桉的下巴：“如果疼的话就说，可以随时喊停，好吗？”

楚桉耳尖通红，无声点点头。

第一次的心理快感要远远大于生理快感。楚桉虽然做好要疼的准备，最终还是没忍住掉了两滴眼泪。

经纪人身份的天然保护属性，又或者认识的时间并不短。楚桉对萧尚凌有着莫名强烈的信任感。可从结果上看，萧尚凌应该从来没和男生做过……

楚桉只是可以提前确定，萧尚凌绝对不会弄伤自己，那剩下的就交给他吧。也不算翻车，楚桉被抱着洗澡的时候，还紧紧圈住萧尚凌脖子。肌肤相贴的感觉依旧让他迷恋，即使有些疼，也渴望和他更近一点。

***

大白关上房门，楚桉从《Rose Lover》的回忆里惊醒。

“万一……我们感染了，会怎么样？”

萧尚凌皱眉：“别瞎说，呸呸呸。”

楚桉自顾自说下去：“会死吗？如果会死，希望能穿越回我21岁的时候。”

“不要吧。”萧尚凌几乎下意识否认：“那个时候……太辛苦了。”

楚桉反应过来萧尚凌说的是分手之后的那段时间，那确实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光，他沉吟片刻：“可那个时候，你喜欢我啊。如果带着现在的记忆回去，知道后面会没事，那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开心。”

萧尚凌有意转换气氛：“现在不开心啊？刚拿了奖，也不用愁没工作。”

楚桉又瘫回沙发上：“无聊啊……”

“怎么又躺下了，给阿姨回个电话。嫌无聊，我们看剧本啊？”

楚桉全身只有舌头在动：“不看。我刚休息一天都没有，你就压榨我。”

萧尚凌摇摇头，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好好好，躺着吧，躺够了再说。”

这一躺，三个小时过去了……

楚桉放下剩一半电的手机：“我，要，吃东西。”

萧尚凌盯着手机：“吃呗。”

楚桉往下滑，把腿伸出去，用脚尖去怼萧尚凌膝盖：“我要吃东西。”

萧尚凌啪一声拍在楚桉脚背上：“懒死你得了。吃什么？”

楚桉懒懒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萧尚凌认命站起来往厨房走，楚桉见他进去，抠出沙发缝里的手机，拨出视频通话。

“妈。”

“安安呐，我刚刚查了，北京疫情严重得呀。你们一定注意，定时喷消毒水，家里有吧？”

楚桉坐直身子，连连点头：“家里东西都有，放心吧。就封两周，正好能休息休息。凌哥也在我这边，不会有事。”

楚桉爸爸在后面探头探脑：“看你的颁奖典礼了，穿那么薄的衣服。光好看有啥用，再冻感冒喽。”

楚桉举着手机往书房走，翻转镜头拍展柜：“不冷，贴着暖宝宝呢。给你们看奖杯，还挺沉的。”

对面的爸妈凑近屏幕笑开，楚桉妈妈放低声音试探道：“你们……你跟尚凌，还好吧？”

楚桉走回沙发，瞟了一眼厨房方向：“挺好的。他在这儿，饿不死我。”

楚桉爸爸收回脑袋，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嘟囔着：“也没办法结婚……”

楚桉眼神飘忽一下：“我才25，着急结婚干嘛？我还想多赚两年钱呢。”

“好好好，别累着了，注意休息。”

萧尚凌端着一碗切好的苹果回来时，楚桉又恢复了瘫在沙发上的姿势：“又是苹果……”

萧尚凌没好气道：“大冬天你还想吃什么？问你要吃什么，你又不说。”

楚桉张开嘴：“啊……”

萧尚凌插起一块苹果，往楚桉嘴里放。刚要碰到他嘴唇，萧尚凌一个拐弯送进了自己嘴里。

楚桉被遛一次，用曲起的膝盖撞了一下萧尚凌后背，威胁他：“你是不是……欠揍。”

萧尚凌咽下苹果，又插起一块：“好了好了，不逗你。你坐直了吃，别呛到了。”

楚桉张开嘴等着，萧尚凌又一个大拐弯送进了自己嘴里。这次没等楚桉说话，萧尚凌先笑倒在沙发上。

楚桉奋起打人：“萧尚凌！有病吧！”

萧尚凌笑得没法嚼苹果，连碗带叉子塞给楚桉：“啊！真打啊。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