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喝了有毒的茶才死的,你走的时候爹还没把茶喝下去,自然还活着。柳儿绝不会在茶里下毒,定是有人在她离开之后愉愉对茶动了手脚。”
“杜雨柔,你!……”
杜泽见杜雨柔意有所指,恶狠狠地瞪向她。杜雨柔冷冷地看着他,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
“你和杜昌因何事起争执?从实招来!”邢捕头对杜泽道。
“我……我……”
杜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杜雨柔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抽屉、柜子前翻找起来。
陆宁见状不由得和叶听风对视了一眼,就在刚才,她也翻找过那些抽屉,不知会不会被杜雨柔察觉出端倪。
好在此时杜雨柔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忽然眼睛一亮,从抽屉的一个小暗格里取出三张纸举到面前,对杜泽说道:“你恐怕是要问爹要这个东西吧?”
杜泽见到她手中的纸,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原来在这里!”
他说着就要上前去抢杜雨柔手里的东西,溪涧月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何物啊?”邢捕头问道。
杜雨柔道:“这是我们杜家在东市的三家店铺的地契,我哥在外面欠下了很多赌债,爹不愿替他还,他就想偷走这些地契卖了还债。爹早有防备,从账房里调取了这三张地契收于自己房中,想必他今日来找父亲,便是想要央求父亲把这三间铺子给他拿去还债,被父亲骂了出去。”
“哦?当真有此事?”邢捕头又问杜泽。
杜泽回想起午时低三下气地央求杜昌,甚至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求,却被杜昌连打带骂地赶出来的情形,不由得激动起来。他大声嚷道:“我是他的独子,独子!我堂堂杜家大少爷,却被那些追债的人追着打,他却不肯帮我!”他抬起手来指着杜雨柔,愤恨到:“你不过一介女流,爹凭什么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生意都交给你管?我才是杜家的长子!”
“所以你就杀了父亲?!”杜雨柔厉声喝问。
“那老家伙该死,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杜雨柔,别在这里装孝女了!外人都以为我们杜家多有钱,其实早就大不如前了!要不然老家伙也不会让你和李家联姻!你看看你,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杜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就杀了父亲?”杜雨柔再一次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
杜泽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两眼翻白,头一歪,竟然昏死过去了……
街边小摊上,陆宁仰头喝完一大碗面汤,冲老板大喊一声:“老板,再来一碗!”
“好嘞,您稍等!”
叶听风看了眼陆宁面前的两个大空碗,说道:“你胃口还挺好的啊?”
“都怪你!放着杜家的酒席不吃,偏要自己出来吃路边摊。那些酒菜本来就是要宴请宾客的,不吃浪费了。”
“是是是,你就喜欢边吃边等着人家发现你偷了他们的东西是不是?”
“人家现在忙着处理家务事,哪能有心思发现?”陆宁接下老板递过来的面,笑道:“老板,你家面真好吃。”
“姑娘好胃口!”
老板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乐呵呵地走了。
“东西呢?”
见老板走了,叶听风开口问道。
陆宁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伸到叶听风眼前晃了晃,叶听风伸手要去拿,陆宁迅速抽回了手。
“看看就行,别动手。”
叶听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他仔细看了看令牌,点头道:“不错,是同风令。有了它,我们就能登上同风舫了。”
“可我记得,每一块同风令都登记了持有者的信息,我们拿着杜昌这块令牌去,不怕被发现吗?”
“所以我们还要先去一趟鬼市,找幻形师把我变成杜昌的样子。”叶听风说道。
“用不着找幻形师,我就可以把你变成杜昌的样子。”陆宁一边吃面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