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未成亲,还是莫要走得太近为好,以免落人口实。”杜雨柔语气冷淡。
“我们都要成为夫妻了,还能怎么……”
“李公子,请回吧。”
杜雨柔朝李慕行了个屈膝礼,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陆宁碰了碰溪涧月的胳膊,小声问道:“喂,你师妹不喜欢她未婚夫呀?”
溪涧月亦小声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与师妹许久未有联系了,她要成亲的事,我也是听到街边人议论才知晓的。”
他不是说替杜雨柔的师父来贺喜么?怎么又说是从街边听来的?陆宁想到。
“街坊都议论了些什么啊?”陆宁显得颇有兴趣。
“这……”
杜雨柔已经朝溪涧月这边走了过来,溪涧月本也不愿议论师妹,正好住了口。
“溪师兄,你们可发现了什么吗?”杜雨柔问道。
“此处无打斗痕迹,初步判定无歹人硬闯入内。不知令尊死前都见过哪些人?”
杜雨柔想了想,说道:“我大约在申时见过爹一面,爹说有些疲累,想在屋里休息,我就去外头忙活,没去打扰他了。”
这时,一名捕快突然大叫起来:“有毒!这茶里有毒!”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那名捕快身上,只见他手里举着一根银针,针的末端已然发黑。
“头儿,我刚才检查了剩余的茶汤,里面有毒!”
邢捕头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试毒的银针,开口问道:“这茶是谁送来的?”
“可不就是柳儿送的么?”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只见杜泽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柳儿是谁?”邢捕头问道。
“柳儿是我妹妹的侍女呀。”杜泽看了眼杜雨柔。
“柳儿是我的侍女。”杜雨柔脸色有些变白,但仍镇定自若地说道:“这茶是我让她送给爹的。”
“雨柔啊雨柔,没想到你……你竟然!”杜泽作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是我绝对没有在茶里下毒!”杜雨柔坚定地说道,“这茶是爹让我送的。申时我去见他时,他说自己有些乏累,让我先帮他到前厅去招呼客人,嘱咐我午时快到时派人叫他醒来,并送上提神的茶汤。我不知道这茶汤里为何会测出毒来,这毒不是我下的!”
邢捕头道:“把那个什么柳儿带过来问话!”
柳儿很快被带到,所述供词与杜雨柔无异。
“那就是一碗普通的提神茶,是老爷常喝的那种,怎么会有毒呢?”柳儿慌乱道。
“你是她的丫鬟,当然向着她说话啦!谁知道你们主仆二人是不是串通好的?”杜泽毫不客气地指出。
“这杜家兄妹关系这么不好的吗?”陆宁凑到叶听风耳边小声嘀咕道。
“豪门恩怨多。”叶听风小声回应。
“东西到手了吗?”叶听风又低声问陆宁。
陆宁微微颔首。方才她假意搜寻香料时,已经在屋子里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看完热闹就走,别多管闲事。”叶听风嘱咐道。
“柳儿姑娘,从煎茶到送茶的过程中,可有其他人碰过这茶?”
溪涧月突然发问,柳儿骤然间看到一位如此俊美的公子,竟有些发痴。待杜雨柔轻咳一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回答道:“没有其他人碰过……”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茶里的毒就是你下的!”
杜泽一声大喝,吓得小姑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没有,奴婢没有!”她求助似地看向杜雨柔,“小姐,奴婢没有下毒啊……”
杜雨柔皱眉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
“邢捕头,她就是凶手!快抓住她!不对,她一个小丫鬟,一定是受了杜雨柔的指使!”
陆宁闻言惊呆了,这杜泽一看就是要整死自己的妹妹啊,这兄妹俩究竟有什么恩怨?
“杜泽,你不要血口喷人!”杜雨柔气得浑身发抖,“我为什么要害死父亲?”
“对啊,你说,她有什么作案动机?”邢捕头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