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师兄,你怎么来了?”杜雨柔一脸喜色。
溪涧月微微一笑,声音如春风入耳:“杜师妹,好久不见。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师妹莫怪。”
“怎么会呢?师兄能来,求之不得!只是为何不事先知会,我也好派人去迎。”杜雨柔道。
溪涧月笑道:“师妹不必多礼,我此番前来是代表苍云向令尊贺寿的。师叔很想念师妹,无奈近日身子有些不爽,故不能前来。师叔听闻你不日即将成亲,她说待你大喜之日,定亲自前来道贺。”
杜雨柔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掩盖了过去,她点了点头,说到:“多谢师兄了,快入席吧。”
杜雨柔安排好溪涧月主仆二人后又去忙别的去了。
“差不多了。”叶听风开口将陆宁的视线从溪涧月那边拉了回来,“走吧。”
两人来到杜家内院,此时杜府下人们都在前厅和后厨忙活,内院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叶听风和陆宁虽然没有来过杜家,但大户人家的房间基本上都有风水格局,不难判断出杜昌的房间大致是哪一间。
“我们离开前厅的时候,杜昌还不在,他现在可能还在卧房休息,我们先去书房看看。”叶听风说道。
两人正打算去找书房的位置,突然听见对面一个房间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打碎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快步走去。
“应该是这间屋子。”
陆宁和叶听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叶听风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杜昌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铁青,身旁有一只打碎的茶盏。
前厅里杜雨柔见杜昌迟迟没有来,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看向哥哥杜泽,想要寻问他父亲怎么还没来,可见杜泽只顾自己嗑瓜子,一副不理事的样子,不觉皱起了眉。她叹了口气,转头唤来一旁的家丁:“快去把老爷请来。”
家丁正要去,另一人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边跑嘴里边叫嚷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杜雨柔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那人腿一软,摔倒在杜雨柔面前:“不、不好了,老爷他、他……他死了!”
“你说什么?!”
杜雨柔大惊,一旁的杜泽也愣住了,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家丁的声音很大,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宾客们都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杜雨柔一把揪起家丁的衣领,颤声问道:“我爹在哪里?”
“卧、卧房!”
杜雨柔带着一行人赶到杜昌的卧房,竟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卧房外,几名杜府家丁手持棍棒倒在地上,脸上神情痛苦,似乎刚与这二人发生了打斗。透过敞开的房门,杜雨柔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杜昌。
“爹!……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杜雨柔厉声喝问叶听风和陆宁。
“小姐,老爷被人杀了,他们两个是凶手!”一个家丁指着二人说到。
杜雨柔红着眼睛下令道:“把他们拿下!”
杜雨柔带来的人立马操起棍棒要向叶、陆二人冲去,却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且慢!”
溪涧月从后方走了出来,望着叶听风和陆宁道:“这二人若是凶手,既已将你的家丁打倒,为何不趁机逃走,反而留在这里等你们抓?”
“溪师兄?”杜雨柔看了看溪涧月,又看了看叶听风和陆宁,“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爹的死与你们有无干系?”
叶听风道:“我和表妹从外地来此做生意,有意拜会杜老爷。恰逢杜老爷大寿,特来拜寿。方才我表妹觉得宴厅人太多,有些闷气,便想出来透透气,无意间走到此处,听得此房中有响动,便来查看,不想看到杜老爷躺在这里。”
此时的叶听风早已换了装束,收起了代表身份的铜钱。杜昌是当地商贾巨头,常有做生意的人想要与他搭档上关系,所以他的这套说辞也算合情合理。叶听风让开身子,杜雨柔立马冲进了屋子,跪倒在杜昌身边。
“爹!……”
杜泽也冲了过来,跪倒在杜昌面前放声大哭:“爹!你怎么了啊?爹!呜……”
溪涧月亦走进了房间,俯身查看地上的尸首。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问杜雨柔:“杜师妹,令尊平日身体可有顽疾?”
杜雨柔摇摇头:“我爹年纪大了,身体上总会有一些小毛病,但精神还算不错。今日我见到他时,他也并无异状,甚至还因为做寿十分高兴。师兄,你怀疑我爹是突发疾病而死?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身体不至于啊……”
溪涧月想了想,转过头对杜府管家说道:“劳烦您派人去把官府找来,并安置好堂中宾客。”
杜管家闻言看向杜雨柔,杜雨柔点了点头,道:“忠叔,照我师兄说的做。”
“是,小姐。”杜忠应声离去了。
“看来杜家是杜小姐说了算,这老管家不征询杜少爷的意见,却是看杜小姐的眼色。”陆宁对叶听风小声说到。
杜雨柔似乎注意到了这边,起身对叶听风和陆宁说道:“二位,在官府来之前,还请你们暂且留下。”
叶听风耸了耸肩,“没问题。”
众人撤离了杜昌被害的房间,只留下几个人看守尸体,等待官府的到来。叶听风和陆宁被安排在单独的小房间内,有专人看守,杜雨柔还是没有打消对两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