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大娘:“我给你说今天碰见的这种还算好的,这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邻居们都知道他的本性,出了事还能帮衬帮衬,最可怕的是那种看来人模狗样的,在人前装的要多绅士有多绅士,只要一没人就对家里人动手,这种男的最不是人了!”
奥弗诺斯:“嗯嗯!”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你说你这小伙子净把精力放在这种事上,还不如多听我讲讲人生道理!”
大娘是什么人啊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年轻人人还坐在这里,其实心思早就跑到车厢里了。
“我和你说,皮囊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你说到我这个岁数哪个不是一脸褶子?而且诺斯大人这种女人最看重的也不是脸蛋啊身材啊这些,不然骑士团里那么多大小伙子她咋都看不上?要我说想要讨她欢心就一定从内在入手。”
见奥弗诺斯终于把头转到自己这边来,大娘分析的更起劲了:“你看就说克莱德吧,虽然人家个头不算高长得也确实没你漂亮,但是人家有本身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诺斯大人知道不论忙到多晚总会有一盏灯为自己而亮,这才是真本事。”
“再者,你看今天诺斯大人一个眼神克莱德那小子就知道往前递纸条,这叫什么——心有灵犀啊!你本来就来的比他晚,还没眼力价,就知道像根棍子似的杵旁边,这样怎么可能引起诺斯大人的注意!?”
其实大娘是不看太上到奥弗诺斯的,在她眼里克莱德这样贤内助样式的男人才是诺斯的良配,奥弗诺斯这样空有漂亮脸蛋的花瓶只适合解闷。
但话一旦说上头就很难停下,她还是把自己在家里工作多年的经验吐露了个遍。
下车后奥弗诺丝的脑袋还晕乎乎的,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知识点实在是难以消化。
好在大娘夯了夯他他才想起来,连忙跳下马车转身跑到门旁,打开马车门,护着车顶。
顶着诺斯“你没事吧?”的眼神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奥弗诺斯异常的举动弄得她背后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往后挪了挪从另一个车门下去了。
奥弗诺斯鲜少能这么敏感地察觉到人类的情感,尴尬的气氛弄得得他耳朵通红。
直到回到房间也没有消下来。
奥弗诺斯决定把从女仆大娘那里学来的东西都还给她,再说自己本来也没想和克莱德竞争什么,他只是拿诺斯当饭票……对!就是饭票!
没有除此之外任何不美味的思想!
*
出发前往邻国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在此之前诺斯做了充足的准备。
其实两国之间并不算和睦,除了边境常有些小摩擦发生外,维斯特洛的老国王一直对塞西莉亚的悔婚耿耿于怀。
从他寄结婚请柬来的举动就能看出,悔婚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极大,让他不远万里也要恶心塞西莉娅一下。
从前的婚约是塞西莉亚的父亲,也就阿斯特莉亚的先王一手促成的。
原因是当时的王储、也就是克莱德父亲支持的那位王子、塞西莉亚的哥哥找来一个巫师说,只有将塞西莉亚嫁到邻国才能给国家带来好运。
而邻国维斯特洛的老皇帝十分贪恋美色,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送来的求娶的礼物。那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比塞西莉亚的父亲还要大上两三岁。
塞西莉亚自然没有束手就擒,她几番运作后还是让父亲解除了婚约并且自掏腰包退回了礼金。
邻国国王当然不肯,可有没有办法,这次可让他逮到机会报复回来了。
为了能按时赶到邻国,诺斯会和雷诺·塔拉瓦先一步带着最贵重的礼物骑马赶往,剩下其他的外交礼物会由马车运送,过两天才会出发。
为了低调,不在应付人际关系上浪费时间,诺斯并没有穿戴铠甲,只是穿了简单的衬衫和筒裤马靴,十分休闲。
奥弗诺斯不是第一次见诺斯穿的这么休闲,但还是以第一见她穿着休闲的衣服骑马,身姿挺拔,颇有种意气风发的意思。
诺斯的此次出行骑的是一匹白色的战马,白马额前还带着诺斯亲手锻造的金属护甲,克莱德还自主主张的在上面插了两根羽毛.
诺斯拨弄下身前的长羽,“快一点,要耽误出发的时间了!”
奥弗诺斯很想加快速度,可他眼前的马完全不配合,一直撩着蹄子来回乱动,不论奥弗诺斯怎么拉扯缰绳都没法让他安静下来。
诺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两指插在口中吹了个马哨,“别乱动了老伙计。”
她给奥弗诺斯安排的马是她所有马里面最温顺的,完全是骑马小白也可以轻松上手的绝世好马。
它听到口哨后确实也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了,等奥弗诺斯笨手笨脚地爬上马背,它才再次欢腾起来。
这一下可比刚刚的小打小闹严重多了,差点把奥弗诺斯甩下马去,惊的他赶快抱紧了马脖子。
诺斯也一下子被吓到了,连忙骑着马上前拉住缰绳,“是我疏忽了,应该先让你们见一面的。”
诺斯把手贴在马头上,看着爱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诺斯忽然意识到,马儿反常的举动可能和奥弗诺斯魅魔的身份有关,像是肯定诺斯的想法似的,马尔拱了拱诺斯的手。
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吐白,没时间耽搁了,仅思考两秒,诺斯就动作起来,扶着奥弗诺斯的手臂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坐在自己的身前。
双手还过他绕到胸前,诺斯拾起缰绳,“驾!”
伴着晨光两人共乘一马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克莱德站在原地,望着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半晌,垂下落寞的眼眸,上前两步牵起被留在原地的马儿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