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司酒酽的绝命一射吗?”席夏问司欲止。
司欲止摩挲打火机,“知道,我离开不久就看见了那场比赛,他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射出那样的一箭吧。”
席夏:“司酒酽告诉过我绝命一射的秘密。”
司欲止兴致缺缺地看向他,如果是和席夏比赛前,或许他还能提起精神倾听,“什么秘密?”
“绝命一射是和你分开后他才领悟到的,他说,那是他最后悔的一射。”
路灯闪烁两下,玻璃门轻轻晃动,席夏已经离开,司欲止点燃剩下的一支烟。
手指颤抖,一滴晶莹的水珠从指节滑向手背,再从手腕滴落。
……
“夏,今天不去射箭吗?”丘意碎看看门口,又看看从昨晚到今早就在捣鼓什么的席夏,鼻子喷口气。
“大功告成!”席夏看到发送过去地邮件欢呼。
丘意碎凑近,“这是什么?”
“是惊喜。”席夏对他眨眨眼。
“是购买的冰棒和糖果?!”
席夏:“……不是,比这些还大的惊喜。”
丘意碎猜不到,席夏指着电脑上神神秘秘地说:“我用夏家的名义给柏家发了预约对局的申请,你不一直想和柏斛射箭吗?等他们审核完邮件排队等候,就有机会啦!而且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弓箭馆,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的身份。”
“啊!”丘意碎扑到席夏身上,激动地上下蹦跳,“夏!你是最好的主人格!”
席夏挑眉,“那还用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发呆,应该是想射箭了,我问了矧,他说柏家可以预约,不过想和柏斛对局的人太多,虽然夏家可以排到比较前面的位置,但估计也得等到全国大赛之后。”
丘意碎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席夏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像一只等待开饭的小狗。
席夏看着丘意碎在房间里活蹦乱跳,轻轻笑了下。
不过席夏和丘意碎的好心情还没坚持到一个上午,因为中午吃饭,柏寒深说了件令两人五雷轰顶的事。
“你说柏斛老师要出国修养?!”席夏一口饭没喂近嘴里,饭粒从筷子缝隙掉落到碗里。
柏寒深给他打了碗煲的汤,“嗯,祖父回国本就是想再和司酒酽老师对局,但现在知道人已经去世,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席夏被丘意碎按着肩膀,问:“那他再也不射箭了?”
如果柏斛不再射箭,丘意碎怎么办,他等待了这么久和柏斛对局,预约消息也提交了,除了柏斛,谁还能完成丘意碎与最强者对局的心愿。
柏寒深:“祖父只是不再与人对局,闲暇的射箭还是会继续。”
席夏和丘意碎皆松一口气,“柏斛老师什么时候离开?”
“我们决赛那天晚上,”柏寒深抬眼看他,“会看完我们比赛再走。”
丘意碎着急问:“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和柏寒深是早上的比赛,下午还有时间,预约应该能排到。”席夏在心里安慰他。
席夏继续问:“出国前的预约能排完吗?我想预约一次和柏斛老师的对局。”
柏寒深一怔,看着席夏渴求的目光,还是说出来,“祖父已经推掉所有的预约,不再进行预约比赛,当初柏家开这个,就是为了等司酒酽老师,但是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继承司酒酽技法的人出现,祖父也觉得没有再开的必要。”
“可是司欲止不算吗?!”席夏皱眉。
柏寒深摇头,“或许祖父等的是司酒酽,司欲止再相似,也不是当年和祖父对局的人。”
席夏泄气,或许真像丘意碎说的那样,还没到时机,少了点缘分?
丘意碎坐在席夏身旁,不像上午那般活泼,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桌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席夏心里不好受。
碗筷发出磕碰声,柏寒深抬头,看席夏快步走到玄关换鞋,“你去哪儿?”
席夏勾起脚后跟,换好鞋,抵开门,“我出去一下!”
看着席夏碗里的剩饭,柏寒深蹙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