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正在思考,被吓一跳,脸红着把他挥开,“叫你别老是读我心。”
丘意碎哼一声,听见书房椅子拖地声,“柏寒深出来了。”
席夏立刻闭上眼。
“夏为什么装睡?”
席夏:……没注意。
人都走到他面前了,再睁眼仿佛有点奇怪。
心跳有些快,他的手背接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一触即离,紧接着熟悉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脚步声远去,空调发出滴的一声,不再响动。
席夏松了口气,打算等柏寒深走远再睁开眼。
没想到身体突然失重片刻,他强忍住睁开眼,身体僵硬,紧贴着的身体主人似乎也发现他的不对劲,走动慢了几步,然后又恢复正常速度。
席夏内心狂叫: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席夏没睁开眼,丘意碎也无法得知,只能猜测:可能是讨厌夏,想把夏从楼上扔下去!
席夏:……
好的,冷静多了,至少最坏的情况不会是丘意碎说的那样。
柏寒深将席夏从沙发上抱起,虽然因为射箭有做锻炼,但要抱起一个成年男性,还是会稍显吃力,再加上他觉得席夏可能醒了,脚步就更加急切。
通过房门时,柏寒深也是第一次抱人,没注意席夏的脚撞在门边,被磕绊一下,两人同时摔倒,发出一声巨响。
席夏觉得自己快散架了,但是一动不敢动,不知道这时应该让自己醒着,还是装作睡死过去,考虑到现在尴尬的场景,席夏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柏寒深摔倒的一刻用手垫着席夏的后脑勺,整个人不顾形象地跪倒在席夏上方,毯子遮盖在他的头顶,为两人营造出一方狭小的空间,两人吐出的滚烫鼻息,加上呼之欲出的心跳,就差……
席夏:丘!闭嘴!
柏寒深缓了会儿,再次将席夏抱起来,这次双臂将人箍紧,稳稳当当放入床中,替席夏掖好被子,转身出去。
席夏听见房门关上,一脚踢开热得要死的棉被,耳廓通红。
绝对是那杯奶茶!
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柏寒深靠着席夏的房门仰头,脸,耳,脖子,全都一个色。
夏日的风吹不开少年心事,但能引起懵懂的热意。
……
“为什么不在家吃啊?柏寒深今天不是做了早饭吗?”丘意碎想尝试一口包子,席夏把身体让给他后结果发现也没那么好吃。
席夏随便找了家面馆,坐下来将早饭解决掉,“也吃了啊,吃的比较快而已,就是想早点出来练习射箭。”
丘意碎:“才不是,夏就是不想看见柏寒深。”
席夏嘴硬,“我有什么不想看见他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因为夏怕出现心脏病,一看到他心脏就要爆炸了一样,连丘都感受到了。”
“吃你的!”
等面吃完,席夏扫码给钱,听见邻座在讨论附近有人在业余比赛。
“听说那个人是司酒酽的徒弟。”
“就是那个,叫司欲止的,就在街口那家弓箭馆打业余赛。”
“哎,不是正在参加全国大赛吗?怎么还有时间在射箭馆?”
“晋级赛结束了有一周空出来,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区的消费,估计是为了赚点生活费。”
席夏走到他们那桌,“你们好,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说的司欲止在哪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