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和席夏那小子有奸情吧!两人都是小白脸!”
柏寒深打量对面一群看上去就是来找茬的人,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柏家对手派来的,但听上去又不像。
明天他要去寻找司酒酽,再加上参加破风弓箭馆的比赛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明天的比赛他不会再去,离开之后才想起还没告诉破风弓箭馆的工作人员,毕竟是临时毁约,还是亲自解释比较好,谁知中途会被一群人堵在巷口。
柏寒深:“我不认识席夏。”
“呸!”吊眼角不信他的话,“我亲眼看见你们在弓箭馆里拉拉扯扯,不认识?!告诉你,席夏惹了我们薛老板,就得吃点教训,你今儿挨揍回去告诉席夏,最好自己乖乖走到薛老板身边跪地求饶,不然上次是眼睛,这次就不定是这点东西!”
一群人拿着棍棒慢慢向柏寒深靠近,像一群饿狼慢慢收缩狩猎圈。
“怎么办?!薛老板是冲我来的!”席夏眼看下面柏寒深就要挨揍,急得冒汗,突然看见手中的长弓灵机一动。
丘意碎:“夏在干嘛?”
“找适合我的十七公斤的弓箭,救柏寒深。”席夏在一堆弓箭里翻找,可惜没一个符合他要求的。
那群人离柏寒深越来越近,如果柏寒深因为他受伤,席夏半夜醒来都会扇自己两下。
“没有,没有!没有十七公斤的箭!”席夏咬牙。
如果弓力太小,射出的箭矢到达不了柏寒深所在的巷子,若果弓力太大,箭矢的飞行不稳定,容易惹出人命。
最重要的是精准,弓箭手都有惯用的弓箭,如果超过一定使用范围,射箭的准确率会大幅下降。
没有找到适合的弓箭,席夏当机立断下楼,只能尽力赶到现场帮忙。
“丘可以。”丘意碎盘腿歪歪头,突然说。
席夏下楼的脚顿住,回头。
丘意碎挂着黑眼圈,金色的眼睛里没有感情,“丘用十八公斤,七尺三寸,刚好能帮到夏。”
夏夜的风是温暖的,但席夏却觉得手脚冰凉。
“你真的可以吗?”席夏和丘意碎交换身体后,开始后悔。
他怎么能相信丘意碎!从来没射过箭,最近一次摸弓还是和居一兴比赛时,一支箭都没能射出去。
“要不,还是换回来吧。”席夏吞咽口水,心脏缩紧,不知道是丘意碎的感受,还是他自己的。
丘意碎:“夏记得吗?”
席夏感觉时间流动变得缓慢,“什,什么?”
“司酒酽说的绝命一射。”
席夏哪有心情想这些,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心,他只想让丘意碎集中精神,别射死个人,到时候不知道被查出有精神病能不能避免坐牢。
席夏只能敷衍应和,“是啊,绝命一射,司酒酽那家伙吹一辈子的东……”
丘意碎起弓——
“喀!”
在丘意碎“会”的那一瞬,席夏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绝命一射,丘意碎也能达到!
接连三箭,一箭在吊眼角的头顶,一箭把粗壮大汉的衣领钉在矮墙上,最后一箭刺穿半空打向柏寒深的木棍,掉落在地。
人群慌乱逃窜,丘意碎像是完成目的的狙击手,主动让出身体控制权。
淡定得就像是那三箭和他毫无关系。
席夏还保持着丘意碎最后“离”的姿势,所有一切都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凉风刮掉落叶,席夏背后的冷汗滑落,一激灵。
在察觉到柏寒深望向这边时,迅速蹲下,靠在墙角,汗毛直立。
刚才柏寒深看向这边,肯定发现射箭的地方,他得马上走。
“丘,你到底是谁?”席夏一边快速收拾一边询问丘意碎。
为什么会和司酒酽技法一模一样?!他心中的思绪像是一团被猫玩弄的毛线球。
叫嚣的人群哄然离开,柏寒深拔出墙上的箭矢,转动后出现破风弓箭馆的字样。
刚才的箭势,和多年前打败柏家的技法如出一辙,射这三支箭的人就是司酒酽!
他就在这里!
柏寒深没有片刻停歇,直直奔向破风弓箭馆,卢可可发现大门自动打开,提醒说:“抱歉,今天弓箭馆已经关门了。”
柏寒深急迫问:“请问二楼怎么上去?”
卢可可看他慌张的样子,立马给他指路。
上楼咚咚声和心脏跳动同频,柏寒深已经在脑海中构思百种邀请司酒酽前辈指导的语句,或许不用知道,只要知道对方存在,他就一定会毫不停歇的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