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得势,以前看不起他蛐蛐他的女人都夜间爬上他的床,一个比一个更媚,他不禁飘飘然,还去读什么书啊,直接在村里当个土皇帝不好吗?
当女孩生下一个女婴后,村子好似打开了什么机关,接二连三传来怀孕的好事情。人贩子同他建立联系,在女婴百日后,他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人当二老婆,一边哄着新的心肝儿,一边骂女孩不争气,没生个带把的男娃娃。甚至不少村人起哄要把女婴沉水,献给母河。
女婴死了,女孩疯了。
成日顶着一头乱发,见着男人就上前问她的孩子。金发碧眼女人心疼她,亲自照顾,他也不在乎,只顾发泄欲望。很快,金发碧眼女人也怀孕了,生下个带把的男娃娃。按照村里旧俗,生下的第一孩子要献给母河。某天,二叔在金发碧眼女人虚弱期□□了她,女人受不住,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凉席一卷,把人丢进井里草草了事。
男婴也步上死亡之道。
一个深夜,女孩偷偷跑出,乘船度过河面来到对面。她深深望着脚下红色血河,目光幽幽,忽的跪了下来。
“他们不是说你是神吗?既然你是神,那能不能视线我的愿望?”她语气嘲讽,非常厌恶,或者说是憎恨,不知不觉,把怒气偏移在血河身上,认为自己逃不出去,都是因为它!
“既然如此,您就让我取代您吧!”她站了起来,张开双手,仰头大笑着,一步步迈入水中。小腿、大腿、腰、胸口,然后是头,她沉下去了。
河面荡漾,一切安然如初。
那一夜过后,村里怪事连连发生。夜间欲望骤然爆发,男男女女缠在一起,然后有人性转,二叔爬上了新村长的床,并为其生下一个畸形孩子。他们变成了只知道繁衍的怪物,无时无刻不都在繁衍,和人类,和非人类。‘祂’还亲自托梦,以女孩的形象进入新村长的梦里,她恶劣笑着,血红眼珠冷冷盯着被众人围住的男人,看着男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她动了动指尖,男人白泞的肚子突然鼓起,有黑色小手拍着肚皮,发出啪啪啪声。肚子涨大透明,像气球一样爆炸,男人惊愕看着身体上的小孩,一男一女,是包丽和玉旺。
争斗互撕,相互吞噬。
包丽吞了玉旺半个脑袋,女孩上前阻止,轻轻抱起男婴,在他眉心一吻,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我会保佑你的。”
“何些,何些……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男人拉着女孩血色斗篷,痛哭流涕,眼泪模糊间,他再一次见到曾经让他心动的面容。
干净白皙,美好如初。
女孩笑着,“村里不是繁衍为重吗?既然女人不够,就把男人们性转啊。”她抓起男人下巴,眨眼,猩红色眼珠定定盯着,“你二叔的滋味还不错吧?”
“现在,这个村子是我的了。”
她歪着头作打量,余光瞄见男人眼里的恐惧和害怕,勾唇一笑,“有了,请求不能遭到拒绝,越害怕请求越过分和亡者鬼化。”
“所以……请你去死吧……”
一夜乌村全村人诡异死亡,男人被砍掉□□官,女孩恶趣味种到血河边,女人或者是变异的女人都被丢进井里,陪那个死去多时的金发碧眼女人。她一边走一边笑,享受的眯了眯眼,张开双手作拥抱状,“这就是生命的味道呢。”
她走进血河中,血河水温柔托着她,慢慢沉进河里。
闻语全程默默观看。
女孩是取代了‘祂’,但仍然受‘祂’所影响。
处女血珠飘起,这是女孩生前的执着,也是她滑落深渊的开始。
女孩叫何些,没人会记住她。或许曾经的那个金发碧眼女人有。
她‘无名’而来,‘无名’而去。
曾经善心帮助过的农村小子化身白眼狼,觊觎她,□□她,嫌弃她。
她死了。
在死中复活。
揉杂着‘祂’的念想,越来残忍凶暴。
血色斗篷总是湿润,一直沁出血珠,她从受害者转变成施害者,乌村村人成为她手下爪牙。
她沉睡了。
乌村第一无名碑就是她,乌村村人视她如‘祂’。
她失了人性,有了‘神’性。
白色的茉莉花沾了血,更招她喜爱,她无牵无挂,不再关注乌村,只需乌村定时进贡贡品。
她,成了新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