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了,这下你又成了一个布偶人。”景渊看着流霜说道,“我去给你煎药,你好好歇会儿,先不要睡,不然伤口会发炎,得先喝了药。”
“可不可以不喝?”流霜皱着眉头说道。他知道景渊的药熬出来一向是特别苦的。
“不可以。”景渊严肃的说道。转而又笑到:“不过喝完药以后,有冰糖葫芦。”
“真的,那我喝。”流霜高兴的说道。“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话还没说完,景渊便早已经出了门。
“渊儿,霜儿如何了?”妇人在厨房门口站着眉头紧锁着担忧的问道。
“没事,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并不太严重。”景渊看着熬着药的锅说道。
“没事就好。至于你说的暂缓成家之事,是母亲有些着急了。”妇人若有所思的对景渊说道。
“谢谢母亲体谅。”景渊带着一丝不同于寻常的微笑说道。
然而,妇人是何人,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清楚吗?抱着霜儿着急的神情,知道霜儿没事之后的神情,妇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好了?”妇人看着景渊端着的汤药问道。
“嗯。”景渊笑着说到。
“我去吧。”妇人笑着接过了托盘。
二人一同走去景渊的房间。流霜靠着床头无聊的看着房顶,因为某人不让睡觉,他只能强打着精神坐着,内心实在有些煎熬,毕竟受着伤还不能好好躺着。
“霜儿,这次让大娘来喂你喝药吧。”妇人端着托盘走上前去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您是长辈,师父说过,不能让长辈伺候小辈的。”流霜推脱道。
“没事没事,你这不是生病了嘛。”妇人笑呵呵的看着流霜。
“这......”流霜犹豫的看了一眼景渊。景渊点头示意,没问题,他才张口喝下了那碗汤药。
“嘶,好苦啊。”流霜皱眉说道,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给。”景渊拿出藏在背后的冰糖葫芦,笑着说到。
“哎呀,你还真是懂我的心思,景渊你真好。”流霜高兴的伸手接过景渊手中的糖葫芦,不经意间,碰到了景渊的手指,让景渊不由得心头一颤。
而那位美丽的妇人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已经全部明了。
夜晚,妇人的房间内,景渊照例给妇人送了药,陪妇人聊着天。
“渊儿心里可是有什么人了?”妇人的话很唐突,让景渊没有一丝的心里准备。
“母亲说的什么话。儿子整日连个姑娘都见不着,除了病人就是病人,总不能喜欢上自己的病人吧。”景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心虚的说道。
“我没说是姑娘。”妇人的话平缓而又柔软,景渊却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被人挖出来。
“母亲...别问了。”即便是在昏黄的烛光下,景渊脸上的红晕依旧在母亲面前暴露无遗。
心知肚明地母亲顺了儿子的心,没有再继续往下过问。母亲是明事理的,姑娘也好,公子也罢,只要儿子真心欢喜,那样才能长久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