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言坐在书桌跟前,看着那琉璃灯的碎片,怒火中烧。
“你们俩谁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并排站着都不说话,这让冷俊言很生气,但他依旧保持着不发火的语气说道:“你们俩有什么便说什么,我不会责罚你们。我进门时,正好看见那碎片在垣儿面前。垣儿,是你打碎的?”
冷垣低着头轻轻的回答了一声表是默认。
“垣儿,你身为哥哥,怎么能带着弟弟如此贪玩儿,我再三告诫你们,那个地方不能进去,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如今这琉璃盏碎了,你可知这会给我们魔族带来多大的灾难,啊?”冷俊言的话,像极了寒冬的风,让冷垣的心痛极了。
冷垣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反驳到:“不是的。不是我要去的。是星儿,星儿说他想去看的,他还说……”
“够了。”冷俊言打断到。“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犯了错就推到自己弟弟身上吗?”
“父王,真的是星儿说的。”冷垣说完之后变扭头看向冷星:“星儿,你说句话呀,是你说你想要去的,哥哥拿你没办法,才和你一起去的,对不对?”
冷星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害怕的不敢说话。他从小就怕这位父亲,每次父亲给他的感觉,都很陌生,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一般,他不敢承认,他怕那天他父亲就不要他了。
冷俊言看着冷星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他罚了冷垣抄写一百遍“云岗术”,冷星禁足两天。
就这样,兄弟二人从此再也不如从前那般亲密了。
直到某一天,陈新月因为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挺不住了,在冷俊言怀中安稳的离世。从那以后,冷俊言性情大变,两个儿子也不在管束,长期颓糜,同年仙界向魔界宣战,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的仙魔大战。
“殿下,殿下!”一名暗哨站在殿中,有事要禀。
“啊?你刚才说的什么,再重复一遍吧。”被从回忆中拉回来的冷垣看着下方的人说道。
“是,泠大人说二殿下太过狡猾,她只身一人无法施展拳脚,需要增员。”暗哨接着回复到。
“知道了。让驻守在魔岩城的一支分队去。”接着,冷垣便把带有他魔力的竹签给了暗哨。
而在魔岩林的泠鸢,此刻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躲开流霜的陷进。就在一个时辰前,泠鸢看到流霜大摇大摆的走在林中,她派出去魔物全都失败了。
“臭小子,别以为出了魔族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泠鸢静静的躲在树后面,看着不远处的流霜,咬牙切齿的说道。
流霜在刚离开魔族边界不久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但似乎对方并不打算和他动手,于是他便布下了一连串的捕兽陷阱。
“既然你那么想玩儿,本小爷就陪你好好玩儿玩儿。”流霜坏坏的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啊~”一声尖叫从流霜后方传来。流霜一笑,鱼上钩了。
他转过身,朝那个坑走去。朝下一看,原来是她。
“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原来是位美女啊。”流霜轻轻一笑说道。“美女,不知道你跟着小爷我,是什么意思呢?”
被禁锢在坑底的泠鸢一身狼狈,魔力施展不出来,恶狠狠的盯着洞口的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