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又热闹时,就是学生们的哀怨,校旁的小卖部赚得盆满钵满,门口的小贩卖着各种香辣油炸食品,但这并未将气温提高,依然寒冷。
他的寝室依然在[525],而言且行却去了[511],他们分开了,不仅是班级,就连寝室也分离了。
开学那天,座位表上的位置,黄钟跑去后面与女朋友坐一块儿,留张随单单一人与不认识的人坐着。
“抱歉兄弟,我这是先考虑考虑我女朋友的感受嘛!你自己一个人坐前面将就将就。”
“不是!你见色忘友!”他气愤地看着座位表。
“哎呀,等你谈了就能理解了。”
“我理解你妈!”
他上前就想搞这个贱兮兮的死胖子。
“别爆粗口!别动粗手!之前都没见你这样。”黄钟躲着他,还是被逮住。
“那是因为有——!”他卡了半天也没说出严且行的名字“算了,你滚吧。”
朋友还能再交,又不是不能换,他开始与附近的人搭话,刚开始聊得来,但是到了某节课,他看见有许多男生看着他的同桌,只是为了看见他同桌遇到传过来的纸条会是什么表情,同桌在那里笑得不亦乐乎。
“你们在笑什么?给我看一下。”
同桌将纸条递给他,可内容却让他感到反感,里面谈论的是某个女生的X,甚至言语还带侮辱。
他当着那群人的面将纸条撕了,撕得粉碎,看不清字,随后扔进自己挂在桌边的垃圾袋里,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传来纸条的那个人,他总算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成为朋友。
不再与附近的人说话,同时那一种眼神也惹恼了那个传纸条的男生。
为了不再与这些人接触,他就不得不去找地中海换到左右护法的位置,还被地中海阴阳了几句。
好在目前没发生什么事,到了星期四中午午休的时间便是他们值班的时间,来到志愿者办公室,也只有几个人,奈何宣传部要写稿子发校园官网,并没有几个人加入,难得有一个还是部长从其他部门拐来凑数的,而那一个也没来。
看着严且行坐在那里学习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冲过去抱住严且行哭诉“严且行——新班级无聊惨了,那个黄钟还跟女朋友跑后面坐去了!”
严且行恍惚几秒,拍拍他的背,将他从身上扒开。
“怎么办公室就只有三个人?”他往旁边一看。
学姐笑了笑,正在收拾东西“不对,就两个,我先回教室了,你们慢慢守!”
“等等,学姐!”女生跑的很快,留下两个当奴隶。
“你要睡觉吗?”
“可以吗?”
“这个办公室根本没人来,他们都是来守着好玩。”
“好。”坐在位子上倒头就睡,丝毫不带客气,严且行看他这样,叹了口气,将携带来的小毛毯给他盖上,他闭眼中也能闻到薰衣草淡淡的香气。
办公室里没有空调,连风扇也没有,冬天开不了暖气,夏天吹不了冷气。上学期与严且行拿志愿者证进来时热得汗水直流。
到午休结束铃响起,他将张随叫醒,取下毯子,先回教室。
张随迷迷糊糊地起身,急匆匆地跑回教室,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是许地中海的课。
原本决定上课开始坐火箭,结果许地中海身旁站着一名浑身散发慵懒气质,眼皮下搭,耳上带有黑色耳钉的惰性青年,而他刚好回来打报告,站在门口被正在自我介绍的人看了一眼。
见到男生的长相,他就明白他完了,这人是他表弟,当初闹得矛盾不小,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得罪了这个人。
他杵在门口许久,被地中海允许后,他才进来回座位。
这时他表弟开口了“大家好,我叫李越,新转来的,爱好玩机车,拿过16到18岁机车锦标赛第一名。”
李越的声音尽显懒散,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但班里惊讶声一片。
而许地中海更是不想浪费口舌,让他下去坐在提前准备好的座位上就开始讲课。
一节课毕,张随在座位上思考着晚餐吃什么,却有一阵声音传入他耳中。
是之前那名传纸条的男生和他朋友围着李越,满脸写着讨好两个字,张随并不在意这些,关键是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偏偏听不清内容。
“那个…李越同学,你…是不是认识张随?”那名男生似乎是在打听什么。
“嗯。”李越淡淡地应着。
“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男生开始试探着。
李越眼中的厌恶难以遮掩,撇了张随一眼“一个——虚伪到底自私自利的渣子。”
男生瞬间高兴起来,一边拍李越的马屁,一边辱骂张随。
关于这些事是坐在附近的黄钟听见的,偷偷跑来告诉他。
“你被他们说坏话,不管吗?”
“随便他们。”
张随并不想太麻烦,就没有在乎了。
可惜他越不管,班上的男生也开始渐渐疏远他,如同一燃火苗能烧起熊火。
而李越的到来,就是最开始的火源,没烧任何东西,却间接点燃了森林。
一旦被反感,那么这个人做的什么都会是错误的,特别是这过火的青春。
他甚至有时候回寝室都能听到说他的坏话,便装作没听见略过,可侮辱他的词汇愈变多。
这段时间内,他确实稍有些心烦,可当志愿者举办活动时,参加的便是高三的成人礼,看着站在对面跟他一样挂牌子职岗的严且行朝他严肃表明衣服没理整齐,就忍不住想笑。
高三成人礼结束后,又要回到那个傻鸟班级。
直到那次他回寝室时,发现自己因为衣服乱扔到地上,被教官罚了200个下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