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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Chapter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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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有问题?”两人异口同声。

范喆远笑了笑:“那几年当地人也没什么文化,以讹传讹就越传越真,就说之前福利院盖的时候,那块地原本是有一个庙,庙不大,但是因为盖房子就得拆,但曼里老百姓信神,就不乐意,后来就拆了一半,那个庙旁边还有一眼水,说里面有龙王,所以他们不是还经常上山来打水嘛。”

“福利院盖好后老百姓发现正门正对着那个庙飞檐的右角,所以就说庙的位置不好,因为风水不行着了邪,这才好好的着了火。”

“那施朝恩找的那个人……”

“哦,施队今天让我们见的那个老头原来就是瑶山福利院的临时工,看看门做些杂事,说是临时工其实也算是里面的职工吧,是个酒鬼,那天晚上正好喝醉了,躺在门口第二天上山打水的人看到了把他叫醒,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范喆远笑了笑感叹道:“这真的就是命啊,方队你们想想,那天晚上着那么大的火,房子都烧没了,他睡在门口里面人喊啊叫啊听不见就算了居然还睡到了中午,想想都觉得滑稽。”

方岐眉头一皱:“睡到大中午?”

“不过那老头是真的身体好,现在快八十岁了,天天喝酒大脑还清醒得很,几天前我跟施队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他扛着锄头下地呢,一下地旁边还要摆个一两的白酒,”范喆远减速,“哦说着就到了,就是他,又在喝酒……”

两人朝着范喆远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干瘦的老人头顶戴着顶蓝色的圆帽,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褂子,裤腿一边卷到膝盖,另一边就耷拉在小脚踝一边。

老人叉腰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酒瓶仰头喝着,头顶的大太阳就像是一个熔炉一般在老人身上炙烤着。

方岐看着老人想,如果不是范喆远说,他可能都会以为那个老人不过六十岁。

老人听着车声转头看过来,范喆远慢慢减速,然后就开口神神秘秘地对旁边的两人说:“领导,你们……会喝酒吗?”

两个小时后,方岐一只手撑着额头捂着脸坐在一边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而汪思明已经趴在一个方木桌上头也抬不起来。

范喆远跟那个老人家在桌边边又说又笑还划拳,两人脸红得像苹果,面前的白酒越喝越带劲,一个跟案子有关的事情都没问。

方岐终于明白昨天施朝恩专门强调给他找了个靠谱的人是什么意思了,现在他斜眼看着面前范喆远那熟练的划拳技巧和高深的酒量,他瞬间明白了施朝恩的良苦用心。

方岐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昨晚上的宿醉和今天加到一块,他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些撑不住了,可耳边两人还热闹得不行,汪思明这个“一杯倒”又不能不管,案子总得有人来问。

“呃二位……”他试着开口打断两人。

两人笑得热火朝天,范喆远又一杯白酒下肚。

那老人高兴得不行,拿起酒杯就朝方岐凑过来:“哎小伙子来来来,我怎么看你不是很有精神啊……”

方岐抬手:“哎大哥实在喝不下了,我昨晚上没休息好,你跟小范喝,小范!小范!”他叫范喆远。

范喆远转头:“大哥,喝完这杯我们就要开始工作了啊,来来来……”

“好好好,哎呀……今天我这热闹啊,高兴,高兴!哈哈哈……”

汪思明摇头晃脑地抬起头:“嗯……方岐……”说着伸手搂着方岐整个人靠上去。

方岐眉头一皱别开自己的脸,“哎,坐直了,大男人忸忸怩怩的像什么样子……”说着他扶着汪思明在凳子上正坐。

汪思明正坐不到一秒又瘫软在了桌子上。

方岐心里暗骂一句就把汪思明一把推靠到墙上,然后有些眩晕地摸出一叠有些厚的资料。

那个老人跟范喆远笑呵呵地说话,方岐坐过去又听到汪思明支支吾吾。

“什么?”方岐凑过去,“大点儿声,我听不到。”

“我说……我们这……算不算……诱供?”

“诱什么供?这是过来串门,看望看望小范远在瑶山的亲戚,你清醒一下喝口水,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方岐说就凑过去趁着老人大小开口,“大哥!”

“哎!”

“大哥我问你,”方岐说的很大声,“96年福利院着火的时候,后来警察来查伤亡,是不是发现在名单里少了三个福利院的孩子!”

那个老人家一听坐下,表情立马专注:“哎哟……嘶,对,三个,其中一个瘦的就像个小猴子,另外一个眉毛这儿还有个疤!那小猴子还经常跑到外面去,被我逮了好几回呢!”

方岐一听,立马就把这个描述的形象跟手里资料的一张照片对应了,接着他找出照片推到老人面前:“您看看,是这个吗?”

老人拿起照片端详着:“是是是,就这么大,当时头发更短些。”

方岐看着面前照片里的阿莱,在证明老人的话跟阿莱说的一致后,他又拿出几张看起来老旧的照片。

范喆远凑过来先是把汪思明放到沙发上,然后三人就坐着凑到了一起,正式开始谈起了瑶山的案子。

“除了这个些以外,您还记得那三个孩子有其他什么特征吗?”方岐耐心地问。

那个老人家皱眉挠了挠头思索着,过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开口,方岐的心跟着也慌了起来,“哎哟……三个孩子……我记得是小猴子最瘦,但年纪不是最小,另外一个好像大那么个三四岁,大的那个叫阿左,还有一个更小点儿,脸上有疤的是叫……”

说到这里,老人的回忆又停顿了,方岐的心脏跟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不舒服得厉害。

“哦哦,有疤那个是着火的前一年才被送进来的,这个我记得,那孩子哭得哇哇的,拽着他爸死都不撒手。”

“爸?”范喆远和方岐同时开口,“他有父亲那为什么还会被送进孤儿院?”方岐对此感到十分诧异。

“哎哟,九几年那时候穷啊,我们这边除了木头什么也没有,好几个都是生下来没人样就丢进孤儿院了,但那个孩子我印象挺深的,长得跟他爸一点也不像,我后来还问说不会是拐来卖不出去的吧,还是随她妈,结果哎哟,我一去问还真有可能是拐来的。”

“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我当时就是脑子不好使啊,要是我过来找你们多好,说不定那孩子还可以找到亲妈呢……”老头自顾自说。

“您先说,您为什么会认为那孩子是被拐来的?”方岐问。

老人仔细道:“我后来好奇就问了问,那小男孩他妈我认识的嘛,啧,就是咱们塞翁人,一个寨子的,后来嫁出去到县城里的,”说着他压低声音凑过去,“警察同志,我也是后来听说的,说那姑娘结婚后还被人糟蹋了,我后来又想……那孩子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被送进来了?”

“被人糟蹋?她叫什么名字?”方岐一听直起腰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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