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天杨婉又会找人爆出什么,十五年前,她能把自己亲儿子逼走,谢途不敢赌。
而现在,他也不敢赌。
谢途最后悔的就是,五年前,没有了解清楚自己的家庭情况就和楚归表白。
后悔的是让楚归和他在一起,不后悔的是喜欢他。
谢途的手放在了屏幕上,想要擦拭楚归的眼角,可隔着屏幕,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他喃喃道,“楚归,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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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目的地,沈渡言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太难熬了。
谢途这个狗东西,想知道自己不能去问,只会坑兄弟的家伙。
楚归上前敲门。
“是你呀,”柳樊看着楚归,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怎么了。”
“我来找老师继续学习。”楚归道明目的。
“好呀。”看着后面的沈渡言,不是昨天的那个女生,“这个是……”
“老师,我也是来学习绒花制作的。”沈渡言跟柳樊打招呼。
“欢迎。”对于每一个想要学习绒花的年轻人,柳樊都是欢迎的。
再次进工作室,楚归熟练的走到昨天的位置,和柳樊打了声招呼,便开始了绒花制作。
柳樊看了一会,看没什么问题,就转头去教沈渡言去了。
楚归翻过一旁的教程书,翻找着今天要做的。
沈渡言那边就没那么顺利,和昨天的邵丘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也是大差不差。
看着在自己手下不听使唤的蚕丝线,求助的目光看向柳樊。
柳樊也不是第一天遇到手笨的人了,也十分有耐心,就差手把手的教了。
看着还是一团糟的沈渡言,柳樊也沉默了。
要不是昨天看到楚归和安怀敏,她都要怀疑是自己教学有问题了。
她突然理解老郑了昨天的心情了,昨天老郑说,他那来了两个学生,怎么教都学不会,她那时还只觉是夸张,现在算是明白了。
“老师,我是不……”沈渡言看着手中的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柳樊有点想昨天那个女生了,但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导沈渡言。
楚归抽空看了一眼沈渡言,然后就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他已经不指望沈渡言了。
[老师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我跟昨天的直播对比了一下,发现沈渡言和邵丘两个人半斤八两。]
[我都不敢想,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会多搞笑。]
[刚看了一圈,邵丘那边都比他顺利。]
[毕竟学过半天。]
[上节目之前都不知道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只顾着赚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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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被分在一组,柯诚已经认命了,“你随意。”
“哥,你这次真的要信我,我感觉我现在完全可以成功。”邵丘完全不认命,对自己有着莫名的自信。
“来吧,让我看看今天熟练的你。”柯诚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但手上动作不停,他还是争取多做几个吧,靠人不如靠己。
果然,到了下午,邵丘捧着他唯一的独苗苗让柯诚看。
“看,我就说了,熟能生巧。”如果邵丘有尾巴,现在已经翘起来了。
“一天快要过去了,你只做了一件,而我也就三件。”柯诚不得不打击他。
“没事,”邵丘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柯诚,“万事开头难,我能做出一个,接下来还不简单吗。”
柯诚笑了声没接话。
邵丘已经不是自信了,是自负。
另外一边姚裕禾昨天学的本来也不是太差,再加上和齐微一组,两个人还没到下午就已经完成了。
“薇姐,你做的太好了了吧。”
昨天看就觉得佩服,今天在看,两个人步骤一样,但成品却截然相反。
节目组说要独立完成,齐微也没上手,口头指导着姚裕禾调整她做的。
姚裕禾看着经过齐微指导过后的绒花,十分佩服。
“你经常做也能做的很好。”
齐微说的是实话,她那时候没有戏接,在家无聊学会了不少东西。
再看向安怀敏和左承。
两个人互不打扰的各做了五个,到了下午也是完成了。
等楚归做完了自己手里的最后一个,这才重新把目光给沈渡言。
沈渡言已经把柳樊折磨的不行了,她把能教的都教了,中午已经借口离开了。
现在沈渡言自己在埋头苦干,只不过结果都不尽人意。
楚归走到沈渡言身边,看着他做完手上的一个,真的是不忍直视,开口,“我来吧。”
“不用,我可以的。”沈渡言以为楚归是觉得他太辛苦了。
楚归冷冷道:“我是觉得这些在你手里报废太可惜了。”
默默的起身把位置让给楚归。
沈渡言虽说只做了一个,但他报废的不少,剩下的楚归勉强做了一件。
下午五点,八人齐聚小院。
“大家的作品已经交上来了,稍等片刻,等我们的老师把名次排出来。”
“大家可以猜猜,这次的第一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