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接连传来的兵刃相交的声音,让前厅的兄妹早就坐立不安,叶小小自告奋勇得去后院打探,没一会只见他慌忙的跑来。
叶小小喘着粗气,着急道:“师姐!不好了!不好了!后院周家带来的侍卫和一群黑衣人打起来了?”
“黑衣人?”
“不好!爹爹还在后院!”
是周时彦引来的刺客。
容家平日里无权无势,绝不会与一群穷凶极恶的黑衣人扯上关系!
前世周时彦为了调查国库亏空一时,是不少利益集团里的眼中钉,就连从南国回京的路上都还遇见三次刺杀。
周时彦是不会出事,可一辈子丹青手无缚鸡之力的容成林还跟着他一起。
容迁忽然起身,他临危不乱的安排着:“护着小姐去书院躲一躲,顺便拿着我的玉佩去找些帮手来。”
容从清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果断答应道:“好。”
她摸着玉佩还带着些温热,等容迁转身后又喊住他:“哥哥!”
容迁一回眸,只觉得鼻腔里飘入一股香味,随机倒在了地上。
“哥哥,我必须要去帮他们。”
爹爹不能出事,周时彦更不能。
后院里,容成林收藏一辈子都画卷已经凌乱得撒乱在地上,有的还被剑刺的七零八碎。
黑衣人的肩膀上已经带着血迹伤口,他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胸口,嘴巴里缓缓吐出血迹。
没想到周时彦区区文官,竟然拥有这样的功力。
眼前的男子表情淡然,丝毫不像刚经历一场激战的模样。
周时彦靠近他,一把摘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罩,他威胁道:“说,你的主子是谁?为何要这幅旧画?”
黑衣人眼神里满是倔强,他轻轻得用舌头将早已含在嘴里的毒药放在舌下,感受着毒药的苦味慢慢毒发。
又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角落里的容成林发射出最后一枚毒针。
容成林死死得护着那副画,蜷缩在角落里,视死如归道:“周大人,往后好好对我女儿!”
他不是没用的人。
他用人生唯一一张底牌,只想护住儿女。
宫廷秘闻向来是搅动风云的有用利器,更何况是关于太子的死。
这京郊狩猎画上的内容,能让那个权倾朝野的人瞬间被打下神坛。
有了这样一功,往后周家不会看不起清清,迁儿在朝野上也算有了依靠,更为娘子报了仇。
他嘴角露出笑容,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宣判,就在那枚毒针刺穿胸口前。
周时彦起跳在空中翻身,用剑鞘为容成林打掉那一枚毒针,正在他刚落地时。
一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又腾空而起,面部狰狞得举起匕首道:“受死吧!你这个朝廷的走狗!”
“周大人小心!”
“主子小心!”
双羽急忙护住,可一旁的人还在与他缠斗,让他分身乏力。
周时彦被那人用匕首刺穿臂膀,用尽全力反手将那人推开。他嘴角吐出一丝血迹,只觉得全身充满刺骨的寒意,意识慢慢涣散。
容成林双手颤颤巍巍得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他用尽全力向那人身上刺去。
那黑衣人正要扭头报复时,被周时彦一下扭断了脖子。
滚烫的血浆喷撒了容成林脸上,随后只见那黑衣人倒在地上。
双羽带着人赶了进来,他喘着粗气:“主子,您受伤了。”
周时彦点点头,觉得眼前逐渐模糊不清。
他身上逐渐没了力气,胸口像堵住一颗巨石喘不过气。
就在他要倒下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女子的脸。
容从清穿过众人的尸体,径直走到他面前呼喊道:“周时彦!周时彦!”
周时彦已经彻底撑不住了,瞬间栽倒在她的怀中。
怎么她身上的味道会这么香?
她急忙拍着他的脸蛋,呼喊着:“周时彦!不要睡!醒一醒,这匕首有毒!”
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倒在她肩上,容从清只好扶着他倒在地上。
她取下胸前的脖子上带着得香囊,将不多的流云散悉数塞进他嘴里,又握住他的手不断着拍打着手上的穴位。
叶小小见状坐在周时彦身前,用内力慢慢为他逼出毒素,刚运功试了一下,他便惊呼道:“师姐!这毒性太寒了!”
容从清快速得回忆着解决办法:“先护住他的心血,再用蛇毒试一试。”
周时彦虚弱得抓住容从清的手腕,用指尖在她手掌里艰难的滑动,每一笔都用尽了全力。
在她手掌写上了两个字。
随后,他双手便无力得垂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