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阳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龌龊想法,一个用力把他从身上顶下去,“我用你满意吗!”
这时陆南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他家老头子。
谢宁阳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只看见他很不耐烦地说了句明天回就挂了。
陆南岐也不想再和谢宁阳打了,“睡觉吧,小宁,这回不抱你了。”
谢宁阳洗过澡也是真的累了,在山里几天蜗居在后座上睡,还生了几次病。
本来也想在这休息一晚再说,都怪陆起犯贱。
关上灯后,两个alpha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时都没有闭上眼。
谢宁阳和陆南岐心里都有疑问。
陆南岐出去买抑制剂的时候和黎让通了电话,说盘山公路上北二堂也来了,另一路不明人马可能是高利贷,他目前还想不明白北二堂为什么也在,难不成是听说他掉下去了所以前来杀他?那蓝驷帮势必有地位不低的卧底。
而谢宁阳现在也知道了原来当时给他们让路的是蓝驷帮的人,他疑惑的无疑也是蓝驷帮为什么会来?
他们目前想到的可能都差不多,那就是机密泄露,被对家知道,前来杀自己。
但是他们不可能想到的是,消息并没有被泄露,两家其实都是来找自家少爷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对家是来杀自己的。
谢宁阳疑惑的不止这一个点,之前陆起问过他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当时回答不想,而且对他了解真的不多。
卧室里厚实的窗帘紧紧拉上,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在黑暗中眨眨眼,想起陆南岐割破那个光头alpha喉咙的时候,动作利落熟练,完全不像一个生手,他以前绝对接触过这种武器,甚至训练过。
一开始在酒吧遇见,他说他是被家暴逃出来的omega,后来刚承认自己是alpha,紧接着两人就被他叔父追杀掉下山,他也没机会去查他是谁。
本以为他穷困潦倒无人可依,可这间公寓位于市中心,没个几百万买不来。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陆起,你到底是谁?”
身边的alpha动了动,睡久了车后座,乍一下睡这种软床,反而有点腰酸,陆南岐早就想到他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备好了说辞,“……其实我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谢宁阳没有给出反应,但他知道他在听,他就继续说下去,“老头子不承认我,具体是谁家我不方便透露。”
陆南岐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留给谢宁阳无尽的想象空间。
谢宁阳听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姓陆,但私生子很少跟随本家姓。
a市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光是和北二堂有利益牵扯的就不下数十家。
因为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所以能住得起市中心的房子,那会杀人呢?
豪门家族向来是非争议多,既然不被认回去,势必家族不和谐,或是家族情况错综复杂,仇家追杀戏码在豪门里也是家常便饭。
他又想起那次下大雨,他在后巷找到陆起的时候,他正被人殴打。
这样看来他学些手段也是正常。
“那……当时那个人究竟为什么给我们让路?”
陆南岐听后神经一跳,有点头疼,谢宁阳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还未开口,就听见谢宁阳又道:“他一定是认识你,对不对?要是他不认识你,他不可能命令所有人给我们让路。”
嘶。
谢宁阳应该不知道对面是蓝驷帮,他可能会以为这一窝人都是高利贷来向他追债的。
他如果不承认自己认识黎让会怎样?
就像谢宁阳说的,他不可能相信。
那他如果承认自己认识呢?
承认他认识谢宁阳的债主,而且关系不错,所以对面才会放他们走。
好像这个说法……还行?
解释给他听后,谢宁阳若有所思,“关系不错?”
如果是这样,那陆起就认识蓝驷帮的人,而他向来和蓝驷帮不对付。
他扭过头去看陆南岐,虽然身处黑暗,但陆南岐还是感觉到谢宁阳的目光有如实质性一般强烈,他偏过了头去,不想让谢宁阳看他。
谢宁阳心下有了猜想,他没看错那人也是个alpha,他开口道,“我打伤他,你不会要为了他报仇吧?”
“怎么可能?”陆南岐怕他多想,又加了句,“我跟他关系其实一般,伤了也就伤了。”
陆南岐这么一说,谢宁阳的猜测便又落实了三分。
不想让谢宁阳老揪着这个问,陆南岐就扯开了话题,“明天你打算去哪?”
谢宁阳明天要回趟老宅,又不能跟陆起说,便道,“我处理下酒吧事宜转让。”
说完两人便都堵住了话头,安静下去后,疲倦与劳累很快袭来,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南岐就被一声怒吼吵醒,他还睡得迷迷糊糊,皱着眉头从柔软的被子里爬出来,揉揉有些杂乱的头发,那句“哪个傻b乱吵吵”还没说出口,耳膜仿佛被刺穿。
“陆起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你大爷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