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郃……”他出声打破沉默。
叙郃低低地“嗯”了一声,心底的焦躁越积越多,空气里好像有一阵隐隐约约的铃兰香。
他扯掉了领带,扣子解到锁骨若隐若现的第二颗,慢慢朝南辛靠近。
很奇怪……今天的叙郃不太对劲。
南辛嘴唇咬得发白,被高大的alpha逼到窗边,他双手攥紧窗台。
他整个人几乎都被圈住了,alpha灰蓝色的眼睛被窗外的灯光映照得格外亮,目光不错地盯着他的眼睛。
叙郃抬起手,摸上了南辛的脖子。
alpha的指尖烫得吓人,南辛的身子立即紧绷,鼻尖充斥着苦艾酒浓烈得近乎不正常的香气。
他知道了,是alpha的易感期……
“叙郃!”南辛偏过头,语气急促,“你的抑制剂呢?”
alpha定定地看着omega因为侧过头显得更为修长的脖子,嗓音低沉:“什么抑制剂……”
修长滚烫的指尖摸到了omega颈环后面的卡扣上。
南辛一颤,猛地推开他,急声道:“你易感期到了,你的抑制剂在哪儿……”
叙郃从分化起就闻不到信息素,每一次易感期,他都会度过是寻常alpha两倍长的焦躁易怒的日子。
他家里从不备抑制剂,只有各种缓解头痛发烧的药。
但此刻,他眼前就有一位omega,像一朵娇小柔弱的铃兰,白色的花瓣上似乎还滴着露水,释放出清新甘洌的香气。
叙郃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一只手掰过他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另一只手钳着南辛的两只手腕往上举。
alpha强势的信息素倾泻而出,压制得南辛无法动弹。
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紧贴着冰冷坚硬的窗玻璃上,颈环轻而易举地被alpha解开,细腻柔和的铃兰香渗了出来。
“南辛……”alpha的嗓音滚烫得如有实质。
这是他第一次从叙郃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南辛眼眶发红,咬紧了嘴唇没说话,使劲地挣扎,但易感期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
蓦地,alpha低下头,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
南辛浑身僵硬,脸和脖子没有一处不红,指节却攥得发白,他怕叙郃会就这样标记他……
平日里冷若冰霜的alpha,此刻却像是岩浆里捞出的石头,烫得吓人。
叙郃闭上了眼睛,高挺的鼻梁轻轻刮蹭过肌肤的每一处,慢慢地靠近那股清冽的香气来源,最终抵在了omega不堪一碰的腺体上,滚烫的嘴唇轻触。
几乎是一瞬间,南辛嘴里溢出一声呜咽,随即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叙郃看着地上的omega,死死捂住自己的后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红,嘴唇却被咬得泛白。
他的理智恢复了几分,按着发疼的脑袋,几乎是抵着舌尖开口:“你出去。”
也顾不得这明明是自己的卧室,南辛捡起地上的颈环,慌张地夺门而出。
叙郃躺倒在床上,闻着枕头上的铃兰香信息素昏睡了过去。
***
南辛靠在客厅沙发上,一整晚没睡。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会持续3-5天,需要打抑制剂,否则就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
在北野林别墅的两个月,叙郃一直是那副冷淡模样,都让他忘了这个alpha也会有易感期。
叙郃昨晚没打抑制剂,南辛回想起alpha烫得不正常的体温,咬了咬牙,还是走过去慢慢推开了卧室门。
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依旧很浓。
躺在床上的alpha眉头紧皱,唇色苍白,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罕见地生出几分脆弱感。
南辛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他端了一盆水,拧干毛巾敷在叙郃的额头上。
正打算收回手,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床上眼睛紧闭的alpha扯着他的手,高挺的鼻梁贴上南辛的手腕,深深地嗅了一下,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刻竟像是蒙了层雾,冰霜都化成了水。
南辛迅速抽回手,侧过头,“你发烧了。”
alpha的眼底渐渐恢复清明,“嗯”了一声,想要起身拿手机,又听到南辛说:“医生也已经喊了。”
叙郃的动作停住,转而摸了摸额头上的湿毛巾,又“嗯”了一声。
omega坐在他的床头,垂着眼,看不清情绪。
叙郃又看向他手腕上的红痕——是昨晚他掐的。
半晌,南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艰难地开口道:“你家里还有抑制剂吗?”
叙郃移开目光,嗓音哑得不行:“没。”
又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南辛默默地把颈环调低一档。
铃兰花香淡淡地溢出来,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
他依旧垂着眼睛,没看床上的alpha,嘴唇微张:“这样……”
“你会好受一些吗?”